谢思危出去,直接翻脸道:“看来伯爷是不把我们王爷放在眼里!!是不是也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否则的话,怎么敢这么对待圣封的郡主!!来人哪,把伯爷和那位陈姑娘,全都给我赶出王府!!”
立刻就有人出来,把承恩伯拖了起来,又有人过去一叶院赶人,动作迅速极了。
县令反正是芝麻小官儿,缩在一旁也不说话,刘存善都傻了,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硬着头皮上前道:“谢管家,这,这又何必……”
“刘大人有所不知,”谢思危道:“我们王爷长年在战场上,平时都是书信来往,郡主又是个报喜不报忧的,许多事情都不知道。直到这次过来,才知道,原来这位承恩伯,竟是把我们郡主囚禁府中的!!长年不许出院子,身边伺候的全都是他的人,连每一餐吃什么菜,每碗饭吃几勺都有规定!但凡错了半分,便会有奴仆训斥,罚捡佛豆,不许吃饭……”
刘存善听傻了:“怎么可能??”
谢思危冷笑:“是我们大小姐发现不对,王爷也不敢相信,把所有下人抓过去,分开挨个儿审的,每个人说的话都一样!过份的事情多了去了,何止这几桩!!其中还有一个长相丑怪的妇人,被陈丙融亲自取名叫亦秋,敢与主子撞名不说,还能代替他训斥郡主,还要强迫郡主跪下听训!!”
刘存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承恩伯几番打断,谢思危理也不理,如今也就是毒花的事情还没找到证据,否则信郡王早就上折子告御状了!!
承恩伯是真的慌了,急道:“王爷呢!我乃圣上亲封的承恩伯!!你一个官家怎么敢越俎代庖!!叫王爷出来见我!!”
见他??
谢思危冷笑了一声,“王爷早就回边关了,临走之前,已交待过我,你若不信,大可以再去找王爷!!”
他呵呵的笑了一声:“我猜王爷正盼着你过去呢!!”
承恩伯这次是真的惊呆了:“他居然还没……我,我是说舅兄他,他何必急着回边关,受了这样重的伤,应该多养养才是。”
他笑的比哭还难看。
虽然他描补的快,但傻子都听的出来,他脱口要说的是“他居然还没死。”
谢思危直接道:“送客!”
王府下人推搡着他出去了,那边陈慕雪一伙人,包括陈家兄弟的下人,也都被赶了出去。
刘存善没脸多说,也跟着出去了。
打眼一看,一伙人挤在王府门前,有拿箱有拿笼的,甚至还有抱着衣服的,满眼闹轰轰,心里直摇头。
你说说,这些下人,真是忠心的不是地方,你们本来就是客居,是做客!!
临时被人赶出来,还抬着箱笼,是伯府没了这几箱东西就穷死了还是怎么着?
徒然显得小家子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偷东西被赶出来的!
最好的办法是只拿银子银票!不起眼又好拿!
说句不好听的,若真是大藏军打进来,你们这拨人也是死的最快的!
而且聚在这里,也不知道护着主子,每一个人都张着嘴瞎嚷嚷瞎打听,拼命争抢着说话,就跟菜市场一样,连表现都不会表现,你一个粗使丫环小厮,就算知道咋回事儿你又能干啥!
刘存善就过去,跟承恩伯道:“不可聚在这儿,先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再说!”
承恩伯的眼神,直勾勾看着他:“连你也在看我笑话?”
刘存善:“……???”
两府来往,平时刘存善都是捧着他的,可真正捧的是谁,正常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