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浪说完,轻浮之色浮于面,妖鬼留下葛纯这具身体,是算准了刁浪的仁慈之心,可是此刻他举止轻佻,让人看得就极为不舒服。
还没来得急细思,刁浪又一转手,将葛纯摸样的妖鬼拦腰抱住,笑的分外明亮,“你可有点意思,不知道我是对你这位不加用心,还是因为你身体里并不是个女人,我竟然抱你分毫不伤。”
妖鬼气氛,纤足高抬,刁浪劈手挡住,又将妖鬼一个翻转,拦腰抱住,这次刁浪笑的更欢了,“该感谢你给的机会吧。”
妖鬼力大无穷,反手推开他,刁浪更是不甘示弱,手握妖鬼两侧肩部,将妖鬼调向自己,面对而行,一下压倒在地,笑容不减,轻浮尚在,“怎样,我对女子可是能碰不敢伤几千年,别以为几样小动作就能拿我怎样,附于人身的你,不如鬼灵来的厉害。”
妖鬼艰难难动,想要挣脱身体,刁浪血扇顶于妖鬼额部,去发现根本不行。
他拧眉深重,望向妖鬼,妖鬼哈哈大笑,从他身前挣脱,“上神,可知我是谁?”
“邪魔鬼灵。”
“错!”妖鬼望天似是回忆,“我是前朝边兵,曾斩杀整整五十来犯者,最后死于乱枪之下。而这可人儿,整整五十人都是死于她之手,祭天地,慰亡灵,是与我最契合的身体,要是我死,她也将灰飞烟灭,上神,嘻嘻嘻,你如何选择?”
原来如此,妖鬼早就算好刁浪的能力,自知一时半会儿绝对不是刁浪的对手,引诱葛纯,击垮葛纯的心里防线,妖鬼需要这具身体,无论从哪方面。因为有了王牌,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刁浪了然,意味深长地一笑,“要选合适之人哪这么容易,生辰五字都需契合。难不成,哦,我记得你战死边疆,家中早有贤妻”
“你想说什么!”妖鬼打断刁浪。
刁浪正言厉颜,“你和这具身体量凿正枘,我恐是难以分开,既然如此,我和你做个交易。我知道不能将你和可人儿分离,而你也无心恋战,那么,两个条件,我可以放你离开,一,需冥雾关闭二,五十亡灵皆由我收,只要如此,我们可隔日再战。”
“比起担心这具身体,以及在这里的另外一男一女”妖鬼笑的极近妖娆,“更担心的恐怕是血月吧?所以,道貌岸然的神可以舍弃人类,只一心一意想着神界的浩劫,你们可真是千百年未变,还是这么可笑。”
“随你怎么说。”刁浪显得无所谓,“无论死多少人,我的目的都是一样,过去一样现在一样,少数代替多数,为了更多的生命,有些可以牺牲。”
“包括你自己?”
“我就在其内。”
“好!好!好!”妖鬼大吼三声目露凶光,“我就等着你的在其内!三年之后,生死天命,我看你的和她的造化。”
三年?对,妖鬼能看人生死,所以才能自由进出身体。不过妖鬼说的三年绝不可能是刁浪,因为刁浪不是凡身,灵魂也收藏在别处,更不可能看到生死,那还看谁?她?又说的是男是女?
妖鬼不理会刁浪的不解,继续说,“今晚我的目的就是来拖住你,目的已经达到,我的使命也完成,我还不想死,说的就是我的态度。不过,今晚之事我已经无法控制,老板所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我只准备好了祭品,没有做任何事,剩下的,有人已经完成,你瞧,月亮,已经开始红了”
夏初然和夏仁杰休息了一会儿就急急忙忙地下山,走了很久,山顶都还没过。
这里植被颇多,树木林间又虫鸟兽鸣,引人紧张。
在绕过第二个溪涧,夏初然听到前方有隐隐约约的水声,“小叔,再往前走,顺着河流就能下去,河流由高向低,自然是下山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