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童第用诧异至极的目光看着春和,似乎没想到春和是这样一个人。
春和坦然相对。
王童第咬牙,“春和城主还有什么要求?”
春和瞥了王童第一眼,然后扫向其他的北海剑门弟子长老,“我要剥夺你们所有的财产。记住,是所有。”
王童第直接叫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咔嚓咔嚓……”子弹上膛的声音连绵不绝,一股股令人汗毛倒竖的危机感让北海剑门上下尽皆色变。
“给你脸了是不是?”站在春和身旁的无虞大声怒斥道,现在的无虞很不开心,作为城主府的大统领,因为没有窥得圣道,导致其他人在铁血征战的时候,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打提溜。
他也想来个十荡十决,一展城主府大统领的威风。
可惜啊,之前大战的时候,他刚冲出去,就被无数人呵斥,让他回去保护春和。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梗着脖子与众人争论,但见越来越多的人呵斥他,甚至威胁他,他实在担当不起……
毕竟他是一个听人劝吃饱饭,从善如流的虚心纳谏之辈。
至于‘不回去保护城主,下个月我让你喝西北风’、‘以后我纪检委一天十二时辰盯着你,上厕所都不放过’、‘以后别想在我们康专委获得半粒丹药’……
这些都不重要。
……
“信不信我弄死你?!”无虞看着王童第杀气腾腾,一副要把王童第弄死的样子。
这让王童第有些疑惑,这家伙有病啊,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这尼玛被欺负的是我们北海剑门好吧?
照春和那种做法,北海剑门和覆灭有什么区别?
“王掌门,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北海剑门的架子还在,总有一天能东山再起。”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作为掌门,也要为北海剑门的弟子长老们考虑,不要逞一时之勇!”
“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才来的以后封王拜将。你也一把年纪了,做事不要冲动,要考虑未来,不要把眼光局限于当下。”
“只有能过去这个坎,天大地大,还不任由你们遨游?不要觉得失去一切,就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这种想法大错特错,只有抛去行囊,才能重新出发,以往的那些都是累赘,不破不立。”
“我在和安城等着你们报仇雪恨,其实我们和安城很好打的,下次你们试试就知道了。”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北海剑门的兄弟们,凶起啊!”
……
春和的话喋喋不休,他没有注意到现场无数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
直对他的王童第两眼发直,嘴巴张的很大很大,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倒是和安城的人习以为常,“城主不愧是城主,说得真好听,我什么时候能像城主一样能说会道?”
“城主语录最新修订版,要不要考虑一下?”
“最新修订到什么程度?”
“修订到刚刚城主说完的那句话。”
……
“王掌门,你好歹是一个大型企业的负责人,怎么这么优柔寡断?难道你当下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快做决定吧。”见王童第一直不说话,春和皱眉道。
而见春和皱眉,无虞又开始跃跃欲试。
王童第长叹一口气,“春和城主,这可是关系到我北海剑门生死存亡,不由得我不慎重。”
春和不耐道,“我刚刚就已经说过,难道你北海剑门还有其他选择吗?”
“没有!”王童第刚想说话,春和就断然道,“先礼后兵,该说的我都说了,给你十息的时间,你自己抉择。”
王童第看着春和脸上的决绝,微张的口到底没有说出什么,他看向北海剑门的弟子长老,一众弟子长老纷纷开口,“掌门,不能答应他!若是答应他,我北海剑门就散了啊。”
“掌门,我们宁死也不能辱没北海剑门的名声,跟他们拼了!”
“拼?拿什么拼?老祖一走了之,完全不顾我们死活。是北海剑门先抛弃的我们,而不是我们先抛弃的北海剑门!”
“住口,你怎么能对老祖不敬!”
“若不是老祖,我们好歹还有一拼之力,但他免疫圣道让我们修为全无,只能任人宰割。而他呢?在走的时候可曾怜惜我们半分?难道我们北海剑门以全门之力供养老祖,就是让他临阵脱逃的?”
“不错,降了吧!北海剑门在老祖逃走的那一刻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