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属下错了,属下罪该万死,属下这些瓶瓶罐罐里都是些戏弄人的玩意儿,真没属下方才说的那些功效啊……”
长乐宫内,温素素正抱着她那十几瓶宝贝鬼哭狼嚎。
方才介绍的有多兴奋,此刻哭喊的就有多大声儿。
不是说好了是给夜王的么?
怎么突然就要给她们主上了?
还问她们主上吃哪瓶?
这话要是真问出去,她还活不活了?
眼见温素素如霜打的茄子般畏缩,那看了半天戏的萧惜若终于笑了。
她的颜色本就极好,如今笑起来更是冰雪消融满树桃花。瞧那股子天真又无辜的劲儿,仿佛刚才请君入瓮的不是她。
“原来温姑娘还知道怕啊?”
温素素:“……”
“这么怕的话,要不你自己送到皇上那儿去吧?说不得皇上念你将功补过,就不动手罚你了。”
温素素:“……”
“不想自己送啊?那本宫让白芷替你去?或者你自己挑个人去?”
好吧,闻言的温素素哭的更大声了。
看着这位年近三十的大哭包,萧惜若笑得一阵咳嗽。
看在自己笑多了伤身的份儿上,她决定不再为难温素素,而是开诚布公的与之谈一谈。
当然,也不只是跟温素素,而是跟她眼前所有的亲信们谈一谈。
“说说吧,为何要试探本宫?别说你是在逗本宫玩儿,那样的话本宫会直接去问皇上的。”
有了刚刚那顿收拾,温素素早就没了脾气。
不是因为她怕萧惜若告状,而是因为萧惜若没有直接去告状。
仅仅是一炷香的时间,她已从眼前这位娘娘身上试出了太多的东西。
随和、乖张、聪颖、明事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对鸮族的包容。
在这位娘娘眼中,鸮族与寻常人似乎真的没有区别。
这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另外,这位娘娘还真给她们主上面子,因为她说的是她要告状,而且是问不清楚后才告状。
事实上以这位娘娘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又或是她自己背后的权势,想处置一个挑衅她的鸮不就是一个命令的事儿么?
难怪主上说她乖。
不过对于眼前人,她还是有一个问题要问。
“娘娘,您不觉得您与夜王殿下的关系过于敏感了么?属下入京不过五日,所听流言却已不下十种,属下本不知此事为何,直到今日来了娘娘宫里。”
温素素此话说的十分直接。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还不忘回头看向降雪等人。
世上流言大都不是空穴来风,而萧惜若与封夜寒之事之所以甚嚣尘上,就是因为萧惜若身边的很多人本身就是这般认为的。
当然,不止是萧惜若身边,昨夜在夜王府度过的她发现,封夜寒身边的人也是如此。
他们默认萧惜若对封夜寒有情,进而默认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更无奈的是,他们还都出自萧家,对彼此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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