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责备的话才说出了一个字,一瞧她那水漉漉的眸子,还有那委屈的模样,剩余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只能自己气恼的叹了一声,伸手解下披风朝她丢了过去,没好气的道:“冻死你算了!真是个不省心的玩意儿!”
披风覆在身上,顿时暖和了许多,池奚宁裹好披风,看着齐皓一副气的不想理她的模样,长睫轻颤了颤。
她好像……
有些不大想将暗卫这个身份下线了。
此时,萧瑾川也纵身回到了码头上,一旁他的侍卫立刻为他披上了披风。
同样是落水,池奚宁是狼狈不堪,头发湿哒哒的顶在头上,一些碎发还耷拉在了脑门,身上的披风裹紧的像个粽子,而萧瑾川却是风度不减,依旧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就连披风也只是寻常披着。
不愧是男主之一,头可断血可流,形象不能丢。
齐皓气的不想跟池奚宁说话,转而对萧瑾川道:“今日多谢你,这不省心的玩意,又给你添麻烦了。”
“王爷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
萧瑾川转眸看向池奚宁,眸色让人有些不看不透,他伸出大拇指来,而后手腕反转朝下,轻启薄唇淡淡道:“不知姑娘能否解释下,这为何意?”
池奚宁麻了。
她感觉脑子不够用,瞎话也不够用了!
“这……大拇指朝上是夸萧丞相英明神武,朝下……朝下是……是说,您两倍的英明神武!”
“是么?”萧瑾川淡淡一笑,似乎是信了的模样。
池奚宁刚刚松了口气,就见他忽的朝她伸出大拇指,而后翻转朝下,唇角微微扬起,语声似笑非笑:“姑娘也是。”
生怕她看不清似的,他还又比了比。
这人脑子绝对是开过光的!绝对是!
这就是传说中的,我挖坑埋我自己。
池奚宁只能强颜欢笑:“呵……呵,丞相谬赞。”
萧瑾川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收了手转眸对齐皓道:“今日多谢王爷相助,捉了的那些前朝余孽,臣还需回去连夜审问,就先行一步。”
“萧丞相辛苦。”齐皓朝他抱了抱拳:“本王还有些家事需要处理,就不相送了。”
萧瑾川抱拳回礼:“臣先行告辞。”
齐皓目送着萧瑾川一行人走远,这才回头看向池奚宁:“你……”
“啊欠!”池奚宁的一个喷嚏打断了他的话,她朝他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然后又嘟了嘟嘴,可怜兮兮的道:“主子,属下有点冷。”
“你……”齐皓简直拿她没办法,气的朝她瞪了一眼,而后看向席墨和席景道:“回原先的树林生火,烤干了再回去!”
树林离这儿不远,一行人很快便到了,不大一会儿就升起了几处篝火。
池奚宁坐在篝火旁,身上裹着披风,不大一会儿就感觉到了暖意。
齐皓显然是被她气狠了,即便是坐在一旁也不同她说话。?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