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两个人,陈双依倒吸了一口气。
刚走到大门口,长得肥头大耳的欧阳廷华先发话了:“陈双依,你已经被本派驱逐出门了,今日怎么还有脸面再次登门?!”
陈双依脸色一沉,恨恨地说:“欧阳阁主好没记性,我与凌陌权昔日是自动离派修炼,并未曾被驱逐出青峰派,今日我回门派里,理所应当!”
“你们离派九年,未曾告知内务阁具体事宜,不算被驱逐也算自动退派,所以你今日无理由再回门派里。”
“欧阳阁主,你这不是公报私仇吗?对了,你们一家子都是这样的货色,先是派欧阳会杀了我丈夫,现在又到你来驱逐我们母女,无非是怕我们报复!你们好阴毒啊!”
欧阳廷华大惊:“什么?你说小会杀了凌陌权?你这是诬蔑!我儿在外面游历多年,我都未曾见过几面,他怎么会去杀害凌陌权!况且,凌陌权出神期已久,我儿只是融合期,怎么杀得了他呢!”
陈双依冷笑一声,道:“我知道口说无凭,我也不与你争论,我丈夫死就死了,我们两母女要活,放我们回门派里,其他的我不与你计较。”
“哼,陈双依,你这是血口喷人,想找借口回门派里吧?”
“我会拿自己丈夫的性命开玩笑?”陈双依把手里的骨灰缸举起来,“我现在不追究欧阳会的责任,先让我们进青峰派再说。”
“你······”欧阳廷华无话可说,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不知凌陌权是否真的是被他儿子杀了。他知道欧阳会嚣张跋扈,鲁莽无比,早几年醉酒杀了派里几个弟子,为了息事宁人,欧阳廷华假意请求精义阁判决,驱逐他出派,实际是为了保他性命,叫他出门游历。
况且,他心里也清楚,当年凌陌权拒婚,对欧阳春造成了不小影响,这是欧阳会的一块心病,多年来他已经三番五次寻凌陌权挑战了,每次都是失败告终,难道这次得手了?但是也不至于伤了他性命啊!
如果凌陌权真的是他儿子欧阳会所杀,那么今日放陈双依两母女回青峰派,那岂不是为了日后埋下祸根?
可是,当日凌陌权带着陈双依负气离去,并没有说清楚是退派,既然没有退派,那今日就没有足够的理由阻止她们归来啊!那该如何是好呢?
正在欧阳廷华眉头不展,苦苦思索该如果找借口阻拦她们时,精义阁阁主孙继文开口了,“陈双依,九年前,你和凌陌权双双离派而去,如果是游历,就应该在内务阁登记,出门多少年都没有问题,只是你们当初负气而出,我们都当你们是退派了,今日再归来,实属不妥啊。”
“哼,孙阁主,当年我们离派的情形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们是为了欧阳家的脸面而离去了,今日反倒这样打击,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陈双依,我们欧阳家的脸面何须你们来维护!你们当初害我女儿欧阳春名声尽失,今天倒来卖口乖,呵呵,好会颠倒是非黑白啊!”
“我是不是颠倒是非黑白,你们心里自是清楚。当日我与凌陌权早已情投意合,你非要硬插一脚把欧阳春嫁到凌家,这本来就是不可行的,你孤意而为,今日倒怪到我们头上。”
“再说,如果我们没有离派而去,整天晃悠在你们面前,岂不是对你们是更大的打击?欧阳阁主,多年前你就嚣张跋扈惯了,现在的脾气还不应该改改吗?”
“哼,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算几斤几两!陈双依,今日你们想回青峰派,想都别想!”
“哦?孙阁主,你难道没听出,欧阳阁主阻止我是为了私怨吗?你们精义阁向来是审理公平正义的地方,那你今日就来给我评评理咯。”
陈双依把目光落在了孙继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