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活了十八年，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

他也从未想过，自己可以这么流畅的按照女孩的眼神和动作，精准的将各种复杂而又繁琐的舞蹈动作准确的表演出来，仿佛不需要思考一般，很轻松的随着这位女王陛下的动作折转启和，就像是合作了很多年的搭档一样。

要知道路明非只在他们班为了举办联欢晚会前的那一周，专门请来的舞蹈老师的手里培训了几个晚上的时间，加起来也不到24个小时。

用舞蹈老师的话来说，路明非并没有跳舞的天赋，四肢不协调，对乐感和对鼓点的掌握同样是一窍不通…当然路明非自己也不喜欢这种被放在聚光灯下的表演。

不过，当时唯一让他坚持下来的理由，是因为他的舞伴是陈雯雯，仅此而已。

而如今，他的舞伴是零，是宛如女王一般的零。

伴随着乐曲的愈发高昂，她的动作也愈发的惊艳了起来，就连站在他身旁的舞伴路明非也忍不住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零。

“你很惊讶。”零看着路明非的眼睛说道。

“没错，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路明非低着头，仔细的观察着面前的这个女孩，这时他才发现零穿着宛如婚纱一般的裙摆竟然这么好看，忍不住赞叹道“你现在很好看。”

“谢谢。”零冷漠的说道。

“所以你为什么叫零呢？我还以为俄罗斯人都应该叫做什么娃或者是什么基才对…”

“别人给我起到代号，我的代号就是零。”零淡淡的说道“你也可以叫我一些别的，总之名字只不过是一个标志而已，我不在乎。”

“代号？听起来像是批量制造的机器人…”听完零的解释，路明非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女孩“所以你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我的意思…”

“没有，都死光了。”零冷冰冰的打断了路明非的话。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然而零却并不在意路明非的问题，突然紧紧的握了一下路明非的手臂说道

“会长大人，接下来就让我用这段舞作为入会的邀请函如何？”

说罢，还不等路明非反应过来，原本激昂的乐曲声戛然而。

只有黑暗中的一束光照在路明非和零的身上。

只见零猛然握住了路明非的手掌开始旋转起来，裙摆飞扬，银色的高跟鞋化作了一阵夺目耀眼的光芒，鞋跟与精致的地板不断撞击形成了一连串宛如霹雳一般的交响乐，一瞬之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了这个女孩的身上，以及路明非的身上。

这一刻，仿佛所有人都看到死在柴可夫斯基笔下的那只天鹅，都看到了悬崖之巅上那美人，那令人惊叹的舞蹈。

看着眼前的女孩，作为舞伴的路明非只有死死的拉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