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钟岳,一咬牙,猛的喊道:“是了!我等修为不够,留在仙尊身边也只是累赘,仙尊需要藏匿些时日,身边自不能带多人!那我等便各寻地方隐藏吧!”
说罢,便对着柳如意深深一稽,转身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天际。
一人带头,再无尴尬,余下的妖修也是对着柳如意大拜,随后化作遁光离去,不大一会,原地就只剩下了凌云子一人。
只见凌云子满脸泪水,但却倔强的仰着小脸,只是看着柳如意,不说话。
柳如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清,却见李清笑着道:“舍不得就带着呗。”
“好了,你听到了?别哭了,再哭本座就不带你了。”
柳如意一听,眼中闪过笑意,便是转头对着那凌云子说道。
凌云子自也是听到了李清的话,顿时破涕为笑,用袖子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便乖巧的站在了柳如意的身边。
见该走的都走了,该散的也都散去,李清便道:“那便走吧,去莽荒一看。”
说罢,几人便要腾空而起。
但就是此刻,一道遁光又从远处飞来,只见那遁光一闪,化作一人,正是那钟岳。
只见钟岳显出身形后,便是猛然拜倒在李清面前,只是道:“弟子钟岳!恳请前辈收弟子为徒!弟子愿追随前辈直至天涯海角!永生不叛!”
“你怎的拜我?应该拜她啊。”
李清倒是楞了楞,这钟岳去而复返,竟是为了拜自己为师?是以指了指柳如意对着那钟岳说道。
“仙尊对弟子有救命之恩!有传授之恩!有庇佑之恩!弟子无法拜她为师,因为她已是弟子再生父母!弟子只愿拜前辈为师!以此便无心障,只当前辈亦是晚辈父母!”
钟岳倒也光棍,直截了当的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原来他拜李清为师,倒也不是为了李清传他道法,而是为了在心中认定李清分量,乃是和柳如意一齐重之人,否则他心里总是别扭!
李清见他如此光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只是摇头道:“你有无心障,与我何干?那有拜师是因为心障的?你且去吧。”
“弟子真心想拜前辈为师!”
钟岳却是不起身,只是重重一叩头,再次喊道。
“你呀。”
李清看了看钟岳,却是道:“你且先离去吧,待他日若有缘再见,你心障破了,再想拜我为师,我便收你。”
说罢,便拉着柳如意的手,化作遁光远去。
林潭与董庆自是跟上,而那凌云子则被柳如意裹住,早已与其一起消失于天际。
原地便只留下了钟岳一人。
良久,钟岳终是抬起了头,面容略微扭曲,看着几人消失的天边,缓缓道:“如意!如意!!”
可惜,他虽挚爱柳如意,但柳如意却心属他人!而他又只愿待在柳如意身边,可那男人却不许!
咬了咬牙,钟山自语道:“终有一天,某成大位!定要让你知道,某才是可以护你长生不朽的道侣!”
说完,他便再次化作遁光,消失无踪。
却说李清等人前往莽荒,欲去看看那混乱规则,而那大魂皇朝,此刻却是一片平静。
但此时却是一道遁光,自那天堑城北边宗人府直往中央皇宫飞去!在天堑皇城遁光?找死不成?天堑大阵岂会容你?可那人,却似乎被大阵无视了,只见他速度奇快,一个呼吸便从北边宗人府飞到了皇宫前面,降下云头后,手臂伸出,正抓着一金色令牌。
有了这令牌,他便畅通无阻,没有任何明卫,暗卫会阻拦他,不过身在皇宫,他毕竟不能御空飞行,只靠跑,虽说速度也快,但也足耗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来到了皇宫后面,那座元眼所化的大湖之前。
只见这人来到湖前,便是猛然下跪,张嘴喊了起来,他声音有些沙哑,但更多是尖锐,惊恐。
只闻道:“陛下!奴才刚得到消息!大皇子殿下的长命灯!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