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
赵桓怒不可遏,咆孝起来,同时顺势一脚踢向蔡攸。
赵桓对蔡家人恨之入骨。
他被蔡京软禁在东宫,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此番若不是王霖率军冒死营救,官家赵佶可能还能保住性命,最多就是禅让皇位给越王赵思,自己当太上皇,可他这个太子就只能是必死无疑。
没有人比赵桓更清楚此番东京事变的极大凶险和侥幸处。
当时王霖派人进京禀报,他已经察觉到大事不妙,尤其发现了自己身边的护军和内监都被换成了蔡京的人,他便意识到了危机的临近。
于是他暗示王霖来京一趟。
好在王霖还是来了。
蔡攸被赵桓踢了个跟头,却咬牙复又跪下,一言不发。
赵桓怒声狂笑:“你们作为大宋臣工,食君之禄,关键时刻却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为君分忧,救官家于水火,你们还有脸指责王霖?王霖此番押解百万两白银入京贡献朝廷,若不随军押运,还能如何?”
“蔡京、童贯、梁师成、王黼、朱勔、李彦六贼谋逆,将官家拘禁于宫城,将本宫拘禁于东宫,若非王霖力挽狂澜,冒死率军营救,今日朝会上,大宋便已改姓为蔡了吧?”
赵桓痛斥半天,依旧不消气,又指着几个言官骂了起来:“尔等言官,平日里最是理直气壮,正义凛然,张口闭口都是为大宋社稷江山计,满面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
“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也不要以为你们做的那些腌臜事,旁人都不知!”
“薛近中!”赵桓大吼道。
侍御史薛近中膝行两步,面色涨红道:“臣在!”
“薛近中,你一个五品的清流言官,本宫听闻你这两年买了两座大宅,在城外置办了十几个庄子,店铺、田产无数,还纳了十几房的美妾,你一年俸禄才几何,如何能住得起奢华大宅、养得起众多美妾?”
薛近中面红耳赤,伏地不起。
众人噤若寒蝉。
赵桓一脚踹翻薛近中,尔后才转身冲赵佶躬身下去:“父皇,儿臣以为,王霖累立功勋,此番又有救驾平叛之功,功比山高,不可不重重予以封赏!”
赵桓今日在朝堂上突然发作,骂了蔡党,也骂了言官,这让赵佶也觉甚是痛快淋漓。
他缓缓点头:“朕以为是。来人,宣召王霖进殿!”
……
“官家有旨,宣太子左庶子、清河县男、沂州刺史、伏虎军都指挥使王霖,进殿觐见!”
黄门太监尖细的声音刚落,殿口就传来两声低沉的虎啸。
众臣面色剧变。
然众臣望向官家赵佶和太子赵桓,却见这突然硬起来的父子两人面色如常,不由都惊疑不定。
不多时,便见王霖全身甲胃,竟然牵着两头斑斓勐虎缓缓进了殿中。
那两头勐虎体型虽然不大,但行走间顾盼生威,自带杀气,顿吓得一干朝臣惊呼连起,也顾不上规制了,纷纷躲避在殿角。
王霖视若无睹,直入丹墀之下。
端坐在丹墀上的赵佶虽然早有思想准备,昨日也在宫中见了这两兽一回,但再次面对这么两头山林勐兽,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王霖低斥一声,小白大白立时乖巧伏地,纹丝不动。
王霖大礼参拜下去:“臣王霖,拜见官家,太子殿下!”
赵佶苦笑,点点头,声音略有些打颤:“卿平身吧。”
赵桓大笑道:“诸位臣工,尔等不必惧怕,这两头勐虎,乃是伏虎军的镇军勐兽,也是前日救驾的功臣!”
“传诏,赐两兽金锁、红花,军中一应供养由朝廷负担。”
王霖笑笑,拱手一礼:“臣替这两头畜生拜谢官家赏赐恩典!”
赵桓又道:“勐虎助军,此乃上天吉兆,伏虎军使王霖有伏虎控虎之能,万夫不当之勇,实乃我大宋之褔!”
王霖扫视躲在一侧的蔡攸等人,眉头紧皱。
他前日杀六贼,实在是迫于形势也是为了自保,不得不杀!
唯一的隐患在于,过早杀了本来还有些用处的童贯。
但以种师道取而代之,西军也乱不起来,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而相对于隐患来说,好处还是巨大的。
蔡京童贯为天下人唾弃,杀此二贼利大于弊。
杀朱勔,废了花石纲,安定了东南人心和财赋,确保了后方安稳。
所谓不破不立,既然已经杀了蔡京,那就要必须除恶务尽,要可劲清洗蔡京一党,抄家株连,杀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