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少阳也觉得不怎么靠谱,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将书收了起来,算是给自己一点小小的慰藉。
这本《奇脉杂论,名字起得还是挺不错的,杂论杂论,上面所写的不只是简单介绍经脉穴位,还辅以从古至今的一些故事,这就体现出了一个‘杂’字,故事里面有些比较出名的,张少阳在书上看到过,有些则较为小众,他并未听过。
当然这些故事不一定全真,也不一定全假。
所谓故事,本身就带有讲述之人自身的一番添油加醋,就拿他最喜欢的江陵一位说书先生来说,讲的故事人人都爱听,听的人也明显能感觉到某些地方夸张无比,但就是愿意听,很简单,越是离谱听着就越是带劲啊!
单就秦时蒲氏这个故事来说,真假不知道,反正他张少阳是没听过,况且从秦时到现在一千多年了吧,这故事一代传一代,到这著书之人最起码传了好几十代,早就无从考证是真是假了。
不过这书上说了蒲氏是一位道人,再加上这以身为炉,以气为丹的法子的确是有那么点道家修行的模子,张少阳心想,是不是得找个靠谱的道人请教一番?
然而想来想去,自己见过面的道人不多,五庄观那百叶道人及门下几个弟子,再然后就是襄阳城骗了他二十两银子的老道人,胖子和小虫儿的师父做道家打扮,可能是个道人,再然后...姑且把那位看《天道的张伯端也算上。
就这么多,五庄观那位就不用想了,一来毫无交情,二来太过刻板严肃,指望不上。
在襄阳以及长安都有过一面之缘的老道人......怎么看都是个骗子啊,更指望不上。
小虫儿的师父远在几千里外的京城,更是没什么希望。
似乎唯有那位自称‘紫阳真人’的张伯端有点希望,听他口音像是来自两浙一带,姚三铭此去恰好是杭州,到时候说不定一番打听,还能遇到这个家伙。
张少阳还在琢磨之余,姚三铭指着前方官道说道:“再走半日,估摸着就能到洪州了。”
“这洪州可是个人杰地灵好地方啊,当年老夫行走江湖之时,在这里碰到的高手可是最多,其中不乏一些世代传承的门派,更有如萧家剑庄这等算不得上门派的大家族,指不定一街一巷便有一位高手坐镇,老夫回想当年,洪州这一片地界,的确是最让人振奋的了。”
一听姚三铭说起往事,张少阳的思绪也被拉了过来,他对这些江湖旧事格外上心,尤其是这大半年,姚三铭一路上被人敬如神人,更能说明当年是何等意气风发天纵之才。
“师父,快说说,你当年在洪州打败了多少高手?”
“那多了去了,说个十天八天都说不完。”姚三铭有些得意的昂起了头。
“且,师父你就净吹牛吧!”张少阳没好气的撇了撇嘴。
姚三铭转身在张少阳头上敲了一记,打的后者龇牙咧嘴。
“老夫还用得着吹牛?当初多少人自称天纵奇才,在老夫手上不都走不过几十回合?”
姚三铭一说起来,情绪就有些高亢:“别的就不说了,就说当年洪州年轻一辈最厉害的,居然是个女人,老夫和她打了几百回合,要不是看在她长得水嫩嫩的,老夫下不去那个手,早都几剑抡的她屁股开花了。”
“那长得是真水灵,打着打着老夫都下不去手了,但你猜怎么着,那女人还越打越来劲了,追着老夫下狠手啊,那我肯定忍不了啊,抬手一挥,白露剑就跟几百年没见着娘们儿似的,呼的一下就飞出去了,把老夫都吓了一跳。”
“师父,后来呢?接着说。”张少阳眼睛一亮,在一旁起哄。
“后来啪嗒一声,白露剑就把那女人衣服给挑开了,那细皮嫩肉的,啧啧啧...现在想想,老夫都还觉得大饱眼福。”
“哼,不要脸!”
一旁的奚婼实在听不下去了,脸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似的,怒气冲冲好似沸水,朝着老不正经的姚三铭和小不正经的张少阳呸了一声,一溜烟就跑前头去了。
“呃...”姚三铭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好像忘记了身边还有个小女娃娃。
“师父,继续说啊,正关键的时候呢!”
“啪嗒!”姚三铭一巴掌呼在张少阳的后脑勺上,打的他眼中泪花涌动。
“说什么说,一点正形都没有。”
张少阳气呼呼的道:“还说我没正形,你看看你,明明想看人家女儿家的身子,还说什么白露剑几百年没看到过女人,不害臊。”
“嘿,你这小子,看老夫不收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