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检查一遍文件之后,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桀桀桀,本来不想这么早拿出这份资料的,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办法了。”
......
黑色悍马停在一处压制的官邸前。
大门前站岗的保镖走上前打算驱赶。
“这里是私人领域,禁止停车。”
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壮硕的像是一只棕熊。
他站在悍马旁边,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其衣服上别着代表龙马家的马头徽章,识趣的人见到这个徽章就会知道退避。
可惜他这副架子今天失效了。
芬格尔从车里钻出来,站在保镖身前宛如一座铁塔。
他俯视着保镖,来自高位血统的龙威让保镖冷汗直流。
高位血统的威严侵蚀着保镖的胆气,然他几欲跪倒。
芬格尔将一封印着龙胆徽章的信封交到保镖手里。
“把信送到你们家主手上。
告诉他,我们给他一支烟的时间。”
说完芬格尔点起一只雪茄,和楚子航一左一右靠在车上。
看到代表着源家的龙胆徽记,保镖不敢怠慢,赶紧跑进龙马家官邸。
烟雾缭绕,时间伴着雪茄燃烧。
时间流逝,龙马家没有丝毫要开门的意思。
保镖小跑来到悍马边上。
“家主说今天身体不适,改日会亲自向源稚生少主道歉。”
“我知道了。”芬格尔说道。
可他却没有掐灭雪茄,反倒继续任其燃烧。
诡异地安静落在龙马家官邸之前。
压力如山般压下,保镖感觉自己里面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湿。
终于,雪茄燃尽。
最后一缕青烟盘旋消散,最后一抹烟灰落地。
楚子航转身拉开车门。
这一刻,保镖正以为这俩阎王似的家伙要走了。
可下一刻,保镖的心跳差点停止。
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女孩缓缓走出。
她身穿巫女服,腰间挎着一把太刀和一把匈奴弯刀。
让保镖的心咯噔一下的,是女孩胸口的家徽——上杉家的竹与雀。
女孩的身份不言而喻:
上杉绘梨衣。
“见过上杉家主!”保镖深鞠躬,头深深埋低。
少女左手搭在刀柄上,从保镖身边走过。
在经过时,少女扫了保镖一眼。
保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攥住,迫近的死亡让他僵在原地。
知道少女走远,这个保镖也没敢抬头。
三人走到龙马家大门前,停住了脚步。
周围一圈的保镖走了上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而且身上都带着枪。
这群全副武装的保镖,都是为了保护龙马弦一郎的安全而聚集在这里。
以往或许龙马家的防守没有这么严,但现在八家内部的局势让龙马弦一郎有些看不明白。
为了不在源稚生和源稚女的争斗中莫名其妙地挂掉,龙马弦一郎很从心地加强了自己身边的守卫力量。
“我们不愿意与源稚生少主为敌,但也请诸位不要为难我们。”保镖团的头领站出来说道,“龙马家虽然贫弱,但亦有自己的坚持。”
“你们的坚持是什么?”芬格尔问道。
“龙马家希望保持中立,我们不会参与到下一任大家长的争夺中。”
“中立?”芬格尔笑了,“瑞士在二战的时候也中立,但人家中立是因为能打,你们中立靠的是什么?”
“龙马家,绝不低头!”保镖头领向前一步。
其他保镖也齐齐向前一步。
每个保镖都壮硕敦实,他们齐齐向前迈步,就像是一堵城墙向前进了一步,声势逼人。
“我在公子身边这些日子,知道了一个很浅显的道理。
那就是,暴力或许无法解决问题,但绝对能解决你。
而你,或许没你想象的那么坚强。”芬格尔耸耸肩,完全不把周围的保镖放在眼里。
“龙马家的武士不可辱!”保镖头领大喝。
就在这时。
似乎是被吵到了,绘梨衣竖起一只手指,贴在唇上。
“嘘——”
少女的声音很轻,像是清风拂过。
可里面的杀意却宛如实质般压在每个保镖心头。
那是杀戮,是死亡,是审判。
神明轻轻说话,天地屏息聆听。
绘梨衣在美国和夏弥扶苏带了一段时间,对力量的控制有了质的飞跃。
能力这种东西,只有用的多了,才能熟练。
但在东京,蛇岐八家的人生怕她说话。
绘梨衣没地方去练习,也没有人能指导她的眼里
龙王,是世界上唯一能指导绘梨衣使用言灵的存在。
在练习之后,现在的绘梨衣能勉强控制一些自己的力量。
比如这种单纯将审判锁定,但不激发的运用。
没有实质伤害,可用来威慑是再好不过了。
试问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直面死亡的威胁,而面不改色呢?
保镖们两股战战,几欲跪下。
“看来你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英勇。”芬格尔拍拍保镖头领的肩。
或许面对突然袭击的时候,这些保镖能奋不顾身。
但这种不断逼近的死亡感觉,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了。
芬格尔和楚子航拨开害怕到不能动的保镖们,轻松来到官邸门前。
楚子航的把手贴在龙马家官邸的门上
下一刻,火焰汇聚在君主手中,放声咆孝。
言灵·君焰。
龙马家的大门被炸飞。
三人迈步而入。
前庭保镖十数,持枪带剑,无一人敢上前。
绘梨衣言灵的余威影响到了他们,几乎废掉了他们的行动能力。
他们甚至连消息都没法传给被他们保护的龙马弦一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穿过前庭。
护卫严密的龙马家府邸,在三人面前就好像自家后院。
他们轻松就来到龙马家主所在的厅堂。
楚子航炸碎大门,见到了此行的目标——龙马弦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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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8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