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院使闻言,也不悦地皱眉看着夏子明。
夏子明顿感压力,额头上的包似乎都更疼了,对于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夏青遥,就越发的怨恨。
“青遥,你还不给仇院使和李院判赔不是?”
场面再度安静。
夏青遥美眸环视一周,最后看着夏子明,挑眉问:“我没听错?”
“你装什么傻?”夏子明怒斥。
夏青遥刚要还口,程洛却绷着脸上前一步,将夏青遥挡在自己身后
“你们如此欺负个姑娘家,像话吗?因夏院判是女子,当日你们将她为姑母诊治的功劳几句话就给抹了,说没有她的针法,李院判也能将姑母治好,直将人个柔弱姑娘谁都给气病了!
“李院判不是厉害吗?眼下你治不好姑母,想求夏院判再出面帮你善后,那你就要摆出个求人的态度来。
“想求人帮忙,还高高在上的,甚至命令人家父亲给人施压,这也就是夏院判好性儿,换做是我,早将你们都打出去了。”
程洛性子直爽,张口便是连珠炮,将仇院使和李院判都喷了个面红耳赤,将夏子明的脸也说得通红。
表面看来,程洛是在说夏家被欺负了,实际却是在说他身为一家之主,竟会被人随口吩咐一句,就能将矛头对准自己的女儿。
可他有什么办法?眼下不论谁对谁错,只要王妃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夏家又要被赶回青州采石场去。
好容易得来的好日子,难道能因为不想让夏青遥受委屈而毁了?
思及此,夏子明当即颔首叹息道:“程公子说的有理。不过,一切还是要以王妃的身子为重。”
看向夏青遥,语气严厉地吩咐道:“青遥,你还不去整理了行医箱,现在就随为父去王府?”
仇院使和李院判闻言,同时松了一口气,只要夏子明怕事,肯吩咐夏青遥便好。
夏青遥却纹丝不动:“父亲的吩咐,女儿自该听的,只是女儿身子不适,去了王府也帮不上忙,李院判自有自己的治疗方法,这些日女儿未曾给王妃施针,素日积累也早被打回从前,女儿便是去了可能也于事无补。”
“夏小姐,你说的是真的?”慕容桐紧张了。
母妃是他的依仗,若是没有母妃以及母妃背后的程家,他要如何才能将慕容铮除掉,将世子之位抢过来?
他还没抢到世子之位,母妃怎么能出事?
“夏小姐,请你务必尽力。”慕容桐恳切地望着夏青遥。
夏青遥捂着心口面色苍白,模样虚弱极了。
慕容桐见她如此,立即福至心灵,回头吩咐李院判和仇院使:“既是来请夏小姐帮忙的,那就该赔不是赔不是,该请人请人,刚才程洛说的对,难道你们还既想让夏小姐去帮你们掩盖自己无能,又想用高高在上的态度来吩咐人?欺负人,可不是这么欺负的。”
李院判和仇院使闻言,当即面色大变,李院判急道:“这如何使得!”?
夏青遥低垂螓首,仿佛委屈至极的用衣袖拭泪。袖子下的嘴角却再也抑制不住的扬起。慕容桐这把刀子必要时倒是好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