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快要哭了,“那我就没有玩耍和打扮的时间了。”
萧弈:“想不想把南胭比下去?”
南宝衣委屈地咬住唇瓣。
她当然想把南胭比下去,做梦都想!
可是这学习计划也太严苛了吧,简直要活活逼死她!
她讨好地给萧弈添茶,绞着细白双手,小心翼翼道:“二哥哥,要不你给我两日时间准备准备,等我彻底休息好了再开始读书?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得让马儿先吃饱……”
萧弈哂笑,毫不留情地撕碎计划表,“别读了。”
权臣大人生气了!
南宝衣那个心慌呀,急忙拦住他,“别撕别撕!我读,我读还不成嘛?!”
“先读《论语,去窗边儿站着读。”
南宝衣抱着书站到窗边,没精打采地翻开第一页。
她悻悻地回头看萧弈,对方似笑非笑。
她默默转回头,恹恹地望向第一行字。
还没看几个字呢,一只纸团子砸到她后脑勺上。
她回眸,萧弈靠坐在紫檀木圈椅上,漫不经心地团着纸团子,“读出声。”
南宝衣小脸皱成一团。
她只得低低读出声,“有朋自远方来……”
又一只纸团子砸她脑袋上:“大点声。”
南宝衣脸颊涨得通红,跺了跺绣花鞋,以豁出去的姿态高声道:“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嗓子都要读哑了,终于盼到用午膳的时间。
荷叶端着饭菜进来,惊恐道:“小姐,您没事儿吧?”
南宝衣欲哭无泪地扶着桌子,“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余味给您炖了冰糖雪梨水,您快喝一碗润润嗓子。”荷叶心疼坏了,扶着她坐下,“奴婢知道小姐读书辛苦,本欲进来给您送茶点,可是书房门口守着小厮,不许奴婢进来,说是会打搅您用功。”
南宝衣咕嘟咕嘟喝完一碗雪梨水,宛如重新活过来般精神抖擞,“我算是看出来了,萧弈这是借机报复我!”
“此话何解?”
“你忘啦?从前我经常捉弄他,他如今得势,当然要打击报复我!”南宝衣摇头叹息,“魔鬼,他简直就是魔鬼!”
荷叶眼尖,瞅见玄衣少年正跨进门槛。
她急忙咳嗽一声,推了推南宝衣,“小姐,您不是要发愤图强吗?二公子这般严厉,也是为您好呢。”
一边说着话,一边拼命给南宝衣使眼色。
南宝衣拿起筷箸,拨弄着一盘碧玉小青菜,“你懂什么呀,他是在拔苗助长!他睚眦必报心胸狭隘,偶尔还有点变态,是我们这种弱女子绝对绝对不能招惹的人!”
萧弈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她滔滔不绝:“他这样的魔鬼,将来是不会有姑娘喜欢的。我琢磨着,他也就是个孤独终老的下场!荷叶你眼睛怎么了,眨什么眨,进沙子啦?诶,我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灌冷风似的……”
她回头。
萧弈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