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医术高明,为人和善,没钱也给医治,所以求医者络绎不绝,韩轻二人只得在偏厅等候。
过了足足一个时辰,门外方响起脚步声,一个儒生装扮的青年走进厅中,身高七尺五六寸,长型瘦脸,眉目疏淡,进来之后就拱手道:“在下来迟,怠慢贵客,还请恕罪。”
二人逊谢,张机入座又问:“但不知客从何来?寻某何事?”
爽快人!没时间跟你乱七八糟的客套,难怪后来做到长沙太守还坐堂问诊,留下美名。
韩轻最喜欢这等人,直言回到:“某等慕名而至,因在下偶得一株药草,善能除疟疾,特持之赠与先生,期望先生能推而广之,救助生民,勿使埋没。”
张机闻言眼睛一亮,好像精气神瞬间升华了一样,急道:“果有此神药?”
韩轻不慌不忙的排出几株青蒿,笑道:“先生勿疑,一试便知,臭蒿尤佳,另忍冬,葛根,鱼腥草等对伤寒有疗效,乌梅,杨梅,党参,白术等可治泄泻,先生不妨试用之。”其他如柴胡、甘草等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韩轻就没说,再多的他就不知道了。
因为遍地都是青蒿,张机没朝那想过,不是十分相信,但医者认真,恰逢七月,蚊虫肆虐,刚才求医的就有疟疾患者,便让人煎药送去,然后就自去忙了。
直到两个时辰后,患者竟然自行走来感谢,效果不是一般的神奇。
张机见到疗效,将韩轻二人请到正厅,肃容正拜,给韩轻行了个大礼,“足下之功利在千秋,一拜不能表余感激之情,当倾家财以酬足下。”
带着穷鬼黄忠一众拖油瓶的韩轻是见钱眼开的,何况名医都有钱,真想收下,可是不能,要了钱这药就跟他没多少关系了,张机这里的人情也薄了,只得忍痛拒绝道:“吾等皆为生民,何分彼此,但求先生能让其泽被苍生,余愿足矣。”
黄忠从来到这里就是闷嘴葫芦,此刻被感动了,动情的道:“主公真乃上天赐予我大汉之福星,忠得以追随,实乃万幸矣!”
韩轻掺起黄忠,笑道:“汉升过奖,某不知医,然某之志在大汉生民,愿百姓安稳,万世太平。汝当与某共勉之。”
“敢不从命,忠若能助力一二,虽万死而不辞!”
……
张机看着主仆二人的表演,完全被感化了,自惭形秽,拜道:“足下高义,某不及万一,唯尽心尽力治病救人。”
韩轻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打动了,上钩了,该埋下伏笔了。
“行医必须亲历亲为,先生一人之力实在单薄,虽呕心沥血累死又能救治几人?何不广收门徒,将胸中所学编纂成册以授之,壮大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