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五章:惊讶(1 / 2)山里糙汉:家有娇妻爱种田首页

沈彤瑶准备等林谛文走后,亲自出去,这厮矫情多疑,出于保险的考虑,最好别让他生疑。

又趴着蹲守了半天,在那个假山的背后,才迟迟不见有人出来。

是他听错的?

林谛文果真走了吗?

如此一想,沈彤瑶如释重负,正欲直挺挺地走出花后,忽瞥见林谛文华衣袍服正摆在眼前,其声随之阴恻恻地听着:“你们藏在这偷听?”

沈彤瑶连忙站了起来:“不不!我就是。就是。”

吱唔半天也说不清他究竟为何要偷偷摸摸地伏在这片花丛下。

林谛文眼神犀利地瞪大了眼睛,向眼前靠近了一步,嘴角蓄笑却笑。“就什么?”

“我、我……”沈彤瑶脑中旋转得很快,然而他为何要躲进花丛之下?

该如何解释才能不引起他的怀疑呢?

心念急转间,但也不过是张着嘴看了看自己,无言以对。

手臂上猛地一震,他已扼住了她的臂膀,眉清目秀地威胁。“沈彤瑶你要是不好,我就勒死你!”

“啊呀!你让我心疼。”

沈彤瑶大叫起来,身体向后一缩:“我一点也不认识你是怎么一回事。你快松手吧!”

林谛文眼神锐利,再次含恨而死地盯着沈彤瑶看了好长一段时间,带着冰冷的哼唱甩袖而去。

沈彤瑶不再赏日光之兴头,独自闷回屋中,长吁一口气,将自己倒在病床上,这次,竟是真真正正沉沉地睡去,不再做噩梦。

很久以后,隐约听到初画温柔地叫着:“小姐,小姐。”

沈彤瑶慢慢睁开了眼睛,懒洋洋地坐在病床上:“初画啊!你总不能叫我美美地睡一觉吧!”

“小姐,王子。君小姐正在前院等候你用膳。你吃完饭就睡觉还来得及啊!”

初画本是一个好姑娘,边说话边帮着沈彤瑶穿上衣服、理发髻之类,手脚都麻利起来,但一会儿工夫,便把自家小姐打点得水落石出:“好小姐,陪你走过!”

遥想林谛文时,沈彤瑶内心不禁产生青面獠牙般的恐惧之感,跟在初画身后来到前厅,在草草用完晚餐后,他便急匆匆地躲在后院。

林谛文在前院陪伴那位庄园主人闲言碎语,忽听庭院中央一挑灯而过的婢女惊呼:“啊!天火!”

林谛文连忙撇下行动迟缓的庄园主,亲自来到庭院中央一看,面色大为改观,赶紧折身向沈彤瑶所在的小庭院冲去。

脚步太匆忙,半路上直接把个佣人撞倒在地都不考虑。

他闯到小院里,真的看到沈彤瑶蹲坐在院中央,正在拿着蜡烛放着一盏孔明灯离开!

“沈彤瑶,你在做什么呢?”

他喊了一声,冲上去把沈彤瑶身体拉到背后使劲拉了拉,听得背后咚地一声闷响,还没来得及回头仔细看,就自己站了起来,把地上所有孔明灯都用脚踏在了烂泥里!

“好吧沈彤瑶!我知道你并没有安下心来。你恨那个追捕我的家伙没有发现我行迹是吧?那你就是以这种方式告密吗?”

一张俊颜此时气得扭曲形变,抬头一看天空,有几盏天灯发出金色绒光,正在晃晃悠悠地往上走,连忙伸手攀折起一柄叶子放在手里,朝天空使劲一扬。

沈彤瑶才听得飕飕嗖地响了几嗓子,那个已升到半空中的孔明灯也被打了几个。

但仍有三、两只,飞得比较高,在风的作用下飘向远方..

她轻吁一声,这下可好,小侯爷看到这盏孔明灯后,想必猜到此刻毫发无损,还没被埋在那个倒塌的寺监里!

视线刚在夜空中回缩,恰好对准上林谛文盛怒逼红的双眼,惊起身体抖索:“你……要做什么?”

身轻如燕的她竟被林谛文活活提携而去。

他恨恨地咬牙切齿磨咕咕叫,眼神骇人听闻地盯紧她,字字句句仇恨迸发:“沈彤瑶!哪怕是死,我都会把你拉过来随葬!”

沈彤瑶还知道他又傻啦!

如今非常时期的林谛文已恨得要改了头才能避开官兵追捕,而她本人,竟为避免那小侯爷着急,竟公然在此放孔明灯。

于是她的心也隐隐作痛地懊恼不已,鹌鹑们普遍低下了头,低声说。“抱歉,并非有意为之!”

耳畔冷哼,身体已由林谛文背起,从小院旁的侧门走出。

只是半盏清茶之功,司春与初画搀着云霞亦出此侧门,初画仍面带疑惑地问:“小姐,咱们这该何去何从?”

云霞又是一阵咳嗽,一声声追着命!

沈彤瑶看着面色蜡黄的云霞再次想起刚才他的蠢事,眉宇间嫣然一笑,明白错在哪里,回过头对旁边满脸冰冷的林谛文说:“钧小姐,咱们不如就此别过!你单刀匹马加上再那么多侍从守护着你,你肯定没有危险!……咱们别拖你后腿好不好?”

说完就转过身来对初画说。“咱们出发吧!不要了。”

话音未落,腕部就被狠狠地扼住了,林谛文忧郁的嗓音撩在耳际:“我说了,哪怕是死了,也会把你拉来陪葬的!”

拉扯间,庄园主人闻讯赶来,扑向这边,口气中慌张显露:“钧先生还不如快从这儿走吧!厩里还剩几匹快马呢!快走啊!快走啊。”

时不时就会有人拉着两匹快马来,沈彤瑶看到那匹马身形骏美、四体踏着白雪,正踌躇着这匹马怎么能骑得上,不想已被林谛文伸着懒腰抱住:“咱们走吧!”

司春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怨地说:“彤瑶小姐恐怕……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啊!”

沈彤瑶亦知云霞有伤在身,如乘马倒尚可勉力撑持,若欲乘此快马,恐……

云霞总是泥沙俱下,此时却睁着眼睛望着沈彤瑶远去的路,无力地喊着:“姐姐。”

旋即,无望地合上眼睛,鸦翼般的睫毛微微上扬,眼泪翻滚。

沈彤瑶活过二世,那是头一次骑在马上,吓僵了头紧抓住手边缰绳,可就是不敢有丁点儿惊呼。

后面的林谛文则扬鞭催马地跑得更快,顺着脚下的小路,向更深的林间冲去。

马背上的沈彤瑶尽管有着种种不习惯,但思及他刚干了一件傻事,此时还没敢再说半句,紧闭着嘴巴,听话地由林谛文一半搂着,没敢随便动一半。

但很快沈彤瑶就觉得后面的男人好像越来越奇怪。

为什么身体贴得更近?为什么手臂也慢慢收起来了呢?

这个架势,竟是想将她揉入怀中!

沈彤瑶微微挪动了一下马的背,侧过头回。“你。”

“不要乱动!”

正胡思乱想怦然心动之时,林谛文在后面却是两臂并拢,把她重重地收在怀里:“当心!”

拥她一侧身,三五短箭刺破夜空,嘶嘶地与她们擦肩而过,没入旁边树丛中,还自嗡嗡地颤动。

明艳如斗艳的月光下,七、八个身着玄衣、手拿武器向自己这边围去,一片寂静,手拿武器在月光中散发出死一般幽冷的气息。

沈彤瑶心中害怕十分,但又知道那些追兵杀戮之事,皆是他刚放孔明灯所引,不禁向林谛文深表歉意与内疚更深重数重。

林谛文长胳膊一挑,揽住沈彤瑶轻盈地跳下马来,大声大笑:“呵呵,段家果然是个小肚鸡肠之辈。本殿下早就把江山拱手让给我了。可他们还是那么穷追不舍。”

沈彤瑶俯视着手里多出的一件器物,这件器物就是刚走下马背时被林谛文塞在手里。

乌漆麻黑看不清是哪种材料,那个造型可是哨子。

沈彤瑶历尽千辛万苦聪明绝顶,当林谛文与那些玄衣人僵持不下周旋时,他却把哨子挂在嘴上,憋得吹气。

刺耳的哨音刮破了沉寂的夜空,惊动了远方数不清的夜鸦!

被包围的玄衣人得知他们正在呼唤援兵,于是加快速度,用杀气直接向二人逼来。

沈彤瑶紧紧咬着唇,不允许自己有惊呼等声音来转移注意力,但仍被长长的手一划拉护在背后。

眼前银光闪闪,林谛文手拿玉扇猛地打开,卷着一簇簇艳丽的银光,左打右打,顶住了齐刷刷向前方袭来的七、八把长剑。

金石撞击铿锵有力之音近在咫尺,沈彤瑶才感到凉意自背脊之上飕飕蹿过,全身凉飕飕地透出来,如今,恐怕就要命丧此剑之下!

而林谛文则腾转挪移以一敌众倒是可以勉强撑住,没有看到明显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