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更阑,摄政王府立雪堂中却尚有一盏烛火,只是院外立了手持长刀的暗卫,寒光凛冽。
屋内不时有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但所有人都是屏息凝神,似乎什么也听不到,只因为现在在里面和他们王爷私会的这位,是那样的身份。
“云世子这般自荐枕席,要是传扬出去,你这名声怕是要彻底臭了。”
男人指节分明的大手捏着身下人莹润的下巴,迫使她抬眼看自己。
这一看不要紧,却是让人心惊,谁能想到人前清隽无双的云侯府世子云瑾竟然是个女子!
此时承欢身下,容色灼灼,唇若桃李,眼尾虽有春色,眸中却是全然的冰冷。
“云瑾之躯不足为道,只求殿下高抬贵手,放过我云氏一族。”
身体的疼痛让云瑾说出的话像是被浸在水中一样,但她依旧咬着牙承受着,不让自己太过失态。
滚烫的热度烫得她受不住,但身上的这个人没有半点松动的意思,甚至于在和她说话的时候还加重了力道,让云瑾揪住床幔的手终于勒出了血痕。
“哦,云世子现在是在求本王吗?半年前你在金銮殿上言之凿凿地要置本王于死地,痛斥本王乱臣贼子,那日的气势到哪里去了,嗯?”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身体力行地表达着自己的记仇,云瑾的眼泪顿时就出来了。
但是今日这一遭她早有准备,从他们云家决心要站在这个人对立面的时候,就该想到他要是卷土重来该要承受怎样的报复。
只是她绝没有想到,这个人对自己的报复竟然是如此!
两个时辰前她在前厅等着,求他高抬贵手把父亲从诏狱中放出来,突然就被引入这后院,被他扔在榻上剥去了官服.......
他一直就是这样的暴戾啊,年纪轻轻手握重权,铁血手段坐稳摄政王之位,号令百官莫敢不从,她们云家落在这样的人手里,会得善终?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为了那个废物皇帝要与本王作对?你现在这样,他护得住你半分吗?“
摄政王傅佑霆在朝中积威多年,文武百官敢怒不敢言,皇帝更是君威全无,半年前他私募兵马的事暴露,被云家弹劾,投入狱中,又暗中指使人下毒手斩草除根。
可谁成想他还是死里逃生,并且最终为自己翻案,回到摄政王府的那天,给云家送去的就是一柄带血的剑。
云家自知在劫难逃,这半个月来都是惶惶不可终日,这次终于还是让他逮住机会,寻了个由头把云侯府给封了,云侯也投了诏狱。
此时秋风起,摇曳的灯火透过幔帐将男人冷峻的五官映照得浓郁又阴沉。
宽阔肩臂上有汗水沿着起伏的肌肉缓缓滑下,他铁掌下滑,捏住了云瑾纤细的脖颈。
“云瑾,本王何曾对不起你过,护你多年,你却教人置本王于死地!今日种种,皆是你自找的!”
愤怒中竟然有几分苦涩,但此时的云瑾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呜咽声从红肿的唇中流泻而出,只能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质问。
又一轮的狂浪云雨铺天盖地而来,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再次醒来的云瑾双眼放空地盯着床帐,屋中一晚上的淫,靡气息还未散尽,屏风后面男人正弯腰捡着自己的衣物。
见她醒来,唇角戏谑,“要是起不来了,可在王府歇一天,反正现在你云家也回不去。”
云家被封,云瑾这些还没受牵连的倒是可以自由出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