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9章 仙界与魔界(1 / 2)岁岁愿君好首页

即便此言是从池渊的口中说出来的,但幽水此刻对这句话却也始终抱有一定的怀疑。

魔力对于神仙是毙命的毒药,这一点他是最为清楚的。

如果可以更改,那么当初的栀柔仙子便也不会就此殒命。

而且夺舍也基本是没有可能,一个魔族之人就算夺舍了姜穗岁的仙身,那么姜穗岁本身神仙的根骨也不会改变。

如今姜穗岁一身的通天魔气,那么夺舍的这条路也基本被封死了。

在幽水的判断来看,面前的这个人就不可能是姜穗岁。

她最有可能的就是,不过是一个和姜穗岁空有几分相似的魔界之人罢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念头似的,幽水手中只是在一瞬间便是出现了一枚金针。

在姜穗岁的指尖上,极为迅速的轻点了一下。

一滴殷红的血瞬间从姜穗岁白嫩的指尖上溢了出来。

那一滴血在幽水灵力的引导之下,宣在空中。

仙族和魔族之间,本身的血脉构造是不同的。

在血液之中,便能够区分出一些区别来。

红为底色,但向着更为细致的方向去区分,便能够看得出来。

仙族的血液,除了红色之外还附带着一层金色。

而魔族的血液,则是在那一丝红色之外,还会有一层淡淡的蓝色。

幽水定定的看着那血液最外圈萦绕的那一丝颜色,所有的怀疑,在这一刻都是有了结果。

“她只有可能是魔族。”

对这一丝判断,幽水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怀疑。

这个人绝不可能是姜穗岁。

这样的念头一起来,幽水手中的灵力便如波涛涌动,一柄长剑已经出现在了幽水的手中。

“你这是要做什么?”

池渊虽然觉得身上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却还是一把握住了幽水的手。

幽水看着池渊,神色第一次是说不出冷峻。

万年前,他受过栀柔仙子的好,所以池渊当初为了复活栀柔仙子。

即便那些做法是那么的匪夷所思,那么的骇人听闻,他也没有去阻拦池渊。

但随着池渊的计划一步步的进行,最后这个计划却是在一步步的走向了崩坏。

这百年之间,他除了一边带着池赟长大外,有时候也会在夜深人静时,对着月色仔细的反思。

千万年之间,他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阻止这个计划推进下去。

可他都没有这么做。

他如果在其中,真的有一次真的后悔了,那么现在的结果会不会不是这个模样呢?

可惜……没有如果。

现在,他当真担心,池渊会一意孤行的把面前这个魔界女子,当做栀柔仙子,或者是当成了姜穗岁,那只怕又是一个恐怖的结局。

“我要做什么,你心中应该很清楚。”

幽水神色若冰一般:“池渊,反而现在应该是我在问问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你真的要将她当成姜穗岁的替身吗?”

幽水生怕池渊会深陷其中,几乎有些咬牙切齿道:“池渊,你知道你喜欢的是誰吗?你喜欢的是栀柔仙子吗?还是说,你喜欢的只是栀柔仙子的那张脸罢了。”

“只要是长了同样的一张脸,那么是魔族也好,是仙族也罢。你都可以罔顾一切?”

这话说的已经是极为的重了。

言语之间,几乎已经是把池渊与罪仙画上了等号。

池渊的眉头猛然蹙起:“你觉得,我会为了她背叛仙界?”

幽水虽然没有回答,但面上的神色几乎把自己的内心给出卖。

“我总觉得,你对这张脸抱有了太多的期待。所以才让你这万年间,做了这么多荒唐又匪夷所思的事情。”

手中之剑,再一次的直直的指向了姜穗岁:“倒不如让我,直接将她给就地诛杀了,反倒是能够让你安心一些。”

“不可。”

这话落在幽水的耳中,愈发的觉得,这是池渊还深陷情爱之中难以脱身。

“我就知道,你在万事万物上都能够保持清醒,但唯独在与栀柔仙子相关的事情上,你就失了神志了。”

“不。”池渊道:“我只是想再让自己试一次罢了。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她就算不是姜穗岁,也必然和姜穗岁有脱不开的关系。”

幽水面上的神色疑虑不堪,他现在要是杀了面前这个妖女。

池渊在这样重伤的状态之下,自然是拦不住的。

可一旦他下手成了,那他和池渊这么多年来的情愫,只怕也是彻底断绝了。

“想要我不现在杀了她也可以,但你起誓。”

幽水心中一番思虑,终究还是收回了手中的剑芒。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必须要发誓,只要你确定了面前的这个女子,乃是魔族之女后,便不可有丝毫的怜悯,要当即将她给铲除。”

神仙的誓言是极为的重的,与自身的修道和天地间的因果皆是相连。

一旦自己许下的誓言没有做到,便会引来元神消散的天罚。

这样的天罚,即便身为池渊这样的无上金仙,都没有办法去抵抗。

他也能够在心中了解池渊的痛苦,所以他要求池渊立誓,也只是说。

面前的人被彻底印证是魔族女子,便立刻除之。

池渊点了点头,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

如果面前的这个女子,最后被印证出来说,她就死魔族之人的话。

那他绝对不会被这一副皮囊给迷惑,事事当断则断。

他有自己一定不能放弃之人,却也有,一定不能够遗失的责任。

他是仙界的战神,背后背负着不能抛却的责任。

池渊起誓过后,幽水才是松了一口气。

幽水将视线从面前的姜穗岁身上移开,装作一派若无其事似的,看着这个空间。

“汨罗界,是你专门创造出来,封印一些较为麻烦的对手的。但我看着这个汨罗界的状况,似乎并不太良好啊。”

虽然是封印术法,但归根究底。

一切的阵法,都是有阵眼的。而他一眼便是看出,眠面前的这颗巨大的树,就是整个阵法的阵眼。

“树冠遮天蔽日,他几乎笼罩了我肉眼可见的整个汨罗界。那么可以判断的是,这个树冠几乎是从天界一直将整个汨罗界给包裹。”

“但这树冠却又呈现有破碎之感,足见这个结界可能并不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