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就得死,长安伯府的处境也不好,这会儿进宫威胁宣平帝就是自寻死路,只有我和锦润进宫才有胜算,还好他们没把东西交给怀王,锦润不是想谋一处封地嘛,正好用这个作为交换。”
她思量得很清楚,走了一趟书房没见到锦润,问了才知道他去东宫了,让人去东宫告诉他一声,自己先行进宫,直接找宣平帝。
二月中旬的风还有些微凉,在御书房外等了一个时辰,崇宁的手脚都有些发凉了。
远远的,她瞧见了锦润,他大步往这边赶来,刚走近就忙拉住崇宁的手:“这么凉?”
崇宁低着头,压低声音说道:“今日大喜,林家竟然保存着当年与宣平帝来往的书信。”
“什么?”锦润面色大惊:“书信呢?”
“你别急,在我手里呢,我誊抄了一份留在家里,你回去再看,这份真的只怕保不住。”崇宁拍拍自己的袖口朝他示意。
还没多说两句,大太监陈秀就出来请崇宁进去。
“你能忍住吗?不能就在外面等我。”崇宁担心。
他点点头,跟着一块进去。
宣平帝瘫坐在龙椅上,宽大的龙案让他与说话的人相距遥远,陈秀掩门出去后,他才阴沉沉地抬起眼皮。
“何事?”
崇宁见了礼,将书信拿出来送到案上,退回原位才开口:“还请皇上将长渡临安两处封给凌王,准许我们夫妇二人前往封地。”
“什么?”宣平帝以为她疯了,瘫坐的身子微微坐直了一些:“你想要封地?”
崇宁嘴角扬起:“是,皇上可以先看看信件,这只是一部分,剩下的臣妇手里还有。”
宣平帝不耐烦地拿起书信,拆开一看,脸色剧变,瞬间拍案而起:“你从哪里拿来的?”
“林家给的。”崇宁大胆地看着他:“林家将与皇上的书信都悉数保存着,就是为了提防皇上过河拆桥,如今皇上要拿林家立威,林家上下惶恐,托臣妇向皇上求情,饶他们家一命。”
宣平帝腮边抽搐,面目扭曲:“其他的信呢?”
“这些信是用来给林家求情的,剩下的信,得皇上答应给王爷封的才行,我们已经知道缘由,不如把话敞开了讲,这么多年,遗憾王爷痴傻的人仍旧不少,皇上心里应该也明白,这些信一旦公开,自己面对的会是什么,长渡和临安两个地方并非军事重镇,应该值得换一换这些书信。”
宣平帝从龙案后冲了出来,伸手就要掐崇宁的脖子,崇宁哪里会将他放在眼里,退后半步握住他的手腕:“皇上可以考虑一盏茶,半个时辰后,若是我们没有平安出宫,怀王府和鲁王府就会收到剩下的书信。”
她根本不愿意给宣平帝太久的时间来考虑,自己犯的蠢,怎么也得受着才行。
与人商议要事竟然书信通传,真不好说是他自己蠢,还是低估了林家。
甩开宣平帝的手,他踉跄了两步才站稳,看着手里的信,气得咬牙切齿,目光横向旁边的锦润,锦润冷漠地看着他,陌生的眼神让宣平帝不由得心里一颤。
“你...”
崇宁立刻打断他:“皇上让臣妇在外面候了一个时辰呢,若是再耽搁,只怕会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