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看向韵诗:“他说的这个沁香,不在咱们院子里吧。”
“回王妃的话,不在,但在殿下的院内当差,她不会是听……”韵诗分析着。
苏寒的目光微沉了下:“耳朵还真挺长的,思雨她们把守得已经很严了,还能让她听到信儿,还传出去了,打上我家大头和老龟的主意,这可怎么办呢?”
“王妃饶命呀……奴才就是想着,挤点血,剥两片鳞,反正也死不了,没想那么多呀……反正,奴才已经把东西还给萧管家了,王妃就饶了奴才吧,再也不敢了……”陈小立哭求着。
苏寒轻摇了下头,转身坐在一边的椅子里,翘起二郎腿,手搭在椅背上,一副又痞又洒脱的样子。
“小子,犯了错就要认,别找理由当借口,你可知道,这两样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你就敢下手呀,那是给奕王殿下治病用的,如果真因为你的原因,而失了妙药,你可想到过后果?”苏寒冷扬着嘴角,目光阴阴地看着他。
陈小立脸上的泪都没干,就急急的道:“不过两个畜生罢了,有什么紧要的,我娘说了,死不了的,王八活的年头都长,那么大头的鱼,见都没见过,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放肆!”韵兰冷喝一声:“你娘知道什么,她说你就敢信呀!”
“当然信,因为这东西值钱呀,陈小立,告诉我,对方出了多少钱买你手中的鱼鳞和龟血?”苏寒面带着浅笑地看着他。
陈小立摇头:“不,不知道,什什么钱!”
“哦……你不知道,看来谈价钱的,应该不是你,你老娘在外后院做事,也没有出府的机会,你姐姐沁香,在殿下那里当差,更没有机会出府,那唯一能出府与人谈事的,只有一个人了,是吧。”苏寒的眼中一片冷意,可嘴角却扬着笑意。
陈小立紧张地咽了下嗓子:“你,你们屈打成招,你们,滥用私刑,你们,草,草菅人命……”
“呦呵!你会的成语不少嘛,真有文化!你娘教你的吧。”苏寒冷笑出声。
这时地牢里传来了女人尖声的叫喊声:“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人呀……我犯了什么罪了……就算有罪,也不用你们来抓呀……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放开我……”
再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可知道我是谁嘛,你们就抓人,有什么事,咱们当着殿下的面对质,放开,为何将我抓到这里来……听到没有,我可是这府中的管事,还轮不到你们来动手……”
再有个年轻女子的哭叫声:“你们抓我干什么呀,我也没犯错……”
陈小立一听这几人的声音,立即也叫了起来。
“娘!爹!姐!我在这里呀……快救我!救我呀!”
“儿呀……我的儿呀……不就一条破鱼几个鳞片嘛……不是把鳞片都还给你们了吗,你们还想怎么样,让我儿为那一条破鱼抵命吗……”邢嬷嬷尖着嗓门子叫囔着。
“我要见殿下,我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救过殿下命的,你们不可以如此对我……”陈阿福也大叫了起来。
“娘呀!爹呀……救我呀……”陈小立也叫得更起劲了。
苏寒用嘴打了两声响,再拍了下手的笑道:“行了,人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说着她站起身来,就要向牢外走。
陈小立马上叫了起来:“你想干什么!别伤他们!”
苏寒猛然转身,对着他竖起噤声的手势在唇上,冷冷的看着他,陈小立不由得原身一僵,也噤了声,心都跟着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