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靳慎行是被南希的敲门声吵醒的。
“别睡了——”
“赶紧起来——”
“你忘了今天要阅兵吗?!——”
谨言只觉得脑袋旁嗡嗡的,不停的推搪着让靳慎行去应门。
靳慎行也是睡得迷糊。
那阵阵地敲门声一浪接一浪,简直就要把谨言掀翻一样。
男人趿着拖鞋撑着墙边把门露出一条线。
南希早已穿上军服。
她看见靳慎行,也没再说什么,就把手中的衣服塞到他手里,吩咐他让谨言穿好衣服,十五分钟后楼下集中。
末了,她说了句叔叔回来了。
谨言就从床边溜了起来。
她依依不舍地抱着枕头,及肩的长发微乱。
抱怨着,“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男人刚醒,也没完全清醒过来,就坐上沙发上,盯着谨言走来走去,忙前忙后地洗漱。
末了,谨言穿好了衣服从衣帽间走了出来。
她的脸很干净,阳光从窗户照射下来,映得她的肌肤白得几乎要透明。
一身利索的迷彩服,倒是带出了她一直以来的凌厉。
谨言套上外头黑色的西服,刚想抬起脚穿鞋,大腿间却传来阵阵的酸楚。
一定是昨晚在钟楼的时候,姿势太过夸张了。
想到这,她的眸子一转,便落在了一直盯着她看的靳慎行身上。
男人就这样,大大咧咧瘫坐在沙发上。
他靠在边上,长腿随意地放着。
目光放肆地在谨言身上游走。
靳慎行刚起来,带着点起床气,他抿着唇,整个人透露着一身冷萧的气场......
谨言咽了咽口水。
老实说,她很少见过靳慎行的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