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兮月从洗手间回来，脸上的妆容好像又厚了几分。

夜冥爵则目光幽邃地盯着餐厅的玻璃窗。

窗外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这和整个餐厅里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干净透明的玻璃窗也映照出苏兮月纤细婀娜的身影，缓缓地走回到餐桌前。

“七爷在看什么？”

“在看人。”

夜冥爵冷沉着嗓音回答。

苏兮月微笑着坐下来：“在看什么人？”

夜冥爵看着玻璃窗上映出来的人影，道：“再看一个美丽的外表下，该是怎样的一个灵魂。”

这话把苏兮月问得一愣。

难不成是再说她，外表和内心不一致？

她赶忙表示道：“七爷的眼光独到，肯定能把人的心看得清清楚楚。”

话音落下，就见夜冥爵缓缓转过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是吗？就算能活到辛夫人那个岁数，也都未必能看透一个人，我又怎么能轻易看透呢？”

闻言，兮月心里开始纳闷，夜冥爵为什么忽然提起辛夫人。

但现在既然已经提起来了，她也只好顺着话题往下说。

“是呀，辛夫人最近怎么样了？”

“你昨天不是回去看望过辛夫人？”

“我昨天是回去过，但是没有见到辛夫人，因为金姨她拦着我，我连大门都没有进去。”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苏兮月明显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冒冷汗。

她想结束这个话题，却不料夜冥爵又开口问道：“那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这一句话就把苏兮月给问住了。

她的确见过一个人，那就是沈家派去送奶茶的司机。

她跟夜家的佣人打听过，知道辛夫人最近迷上了喝奶茶，而且每天都专人专送。

那一刻，她脑子里是想着一件事。

那就是让辛夫人早点死！

当年，就是辛夫人抓住她偷拿银器，并叫人把她痛打一顿，

多亏当时的七少爷护着她，否则她早就被打死了。

然而老女人还是不肯放过她，连夜就把她赶出夜家，还放话，只要老女人还活着额，就绝对不允许她进夜家的门——

这也是夜冥爵后来不娶她的原因。

所以，她恨辛夫人！

恨不得那个老女人早点死！

所以她趁司机去方便的空档，偷偷在那瓶奶茶里下了毒……

“怎么？你有没有见到什么人，自己都记不清了？”

“……”

听到夜冥爵的问话，苏兮月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赶忙转过头来，回答：“我好像是没看到，都怪我当时走的太匆忙，没有注意有什么人经过？”

说完，她连忙转移话题，“哦，对了，我哪天那天没有见到辛夫人，她现在身体还好吧？”

对于她自己下的毒，她心里最有数。

那点剂量，一般人估计只是有点过敏反应，休息几天就好。

但辛夫人本来就体弱多病，常年卧床，所以这点剂量就有可能是致命的。

“还好，身体最近很硬朗。”

夜冥爵故意这么说。

如果苏兮月关注夜家古堡，就一定会知道辛夫人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