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蓝胡子伯爵的死亡现场来看,蓝胡子伯爵的致命伤不是这个石凋导致的。”进来伯爵的卧室后,四人首先对尸体展开了调查,克拉克只是观察了尸体一会儿就得出了结论。
米来尔呆愣愣的看着他,指着那把伯爵的猪头都砸得脑浆蹦出的“凶器”,瞪眼惊疑道:“都这样了还不是致命伤,就算是伯爵大人也不能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吧。”
闻言,克拉克当即做出了解释,指着整齐的床褥说道:“你看伯爵现在躺的床,如果是石凋砸死了他,仅用一击是不足以致命的,被砸痛的伯爵就算是来不及惨叫让我们听见,他势必也会痛苦挣扎,这张床绝不可能保持的这么整齐。”
米来尔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伯爵大人应该是被这把刀一刀刺死的?”赫拉看着那把贯穿心脏的军刀,推测道。
“很有可能。”瓦伦特说道,在场唯一随身常备手套的他负责查看尸体,他解开了伯爵尸体的衣服,检查了尸体上所有的地方,仅能找在头部和胸膛找到致命的伤口,既然排除了是脑袋被砸烂致死的可能,那么剩下的猜测就很可能是伯爵真正的死因。
“凶手究竟是有多恨伯爵大人,把他杀死之后竟然还要把尸体破坏成这样。”米来尔感到一阵恶寒,浑身打颤。
在场的另一位女士赫拉也在低着头,暗暗发抖。
听到米来尔的话,克拉克却并不这么认为。
能如此悄无声息的杀死伯爵大人,完事还不露痕迹,凶手一定并非激情行凶,从精准的刺杀手法来看,凶手大概率是早有预谋,这样的凶手不太可能在杀死伯爵以后,还要多此一举的破坏尸体,因为这么做只可能会留下更多的隐患。
所以,克拉克推断,杀死伯爵的,还有破坏尸体的,大概率并非是同一人所为。
想到这,克拉克又不禁暗暗瞟了眼一旁的赫拉。
就目前的印象来看,赫拉是他认为最有动机杀死伯爵的人,毕竟从昨晚跟踪观察到的迹象来看,伯爵对赫拉的迫害可不仅仅是停留在性骚扰而已,而赫拉虽然平日伪装的很好,但她绝对是打心底里厌恶憎恨着伯爵。
随后,他又扫了眼瓦伦特和米来尔两人。
瓦伦特不让人调查尸体的举措虽然情有可原,但也存在嫌疑。
米来尔则是第一个发现伯爵尸体的人,她虽然可能不会是凶手,但却有破坏尸体的嫌疑,毕竟她有充足的时间去破坏尸体,大可以在砸烂了伯爵的脑袋后,然后假装突然发现了死亡现场尖叫,吸引城堡里的其他人过来。
克拉克由衷感到一阵寒意,因为在他看来,那个后面砸烂了伯爵脑袋的人,比杀死伯爵的人还要危险。
石凋应该本是放在坎德房间里,好好隐藏并封印起来的物品,但却不知被谁拿了出来,还用它砸烂了伯爵尸体的脑袋,这意味着那个暗中之人很可能知晓石凋被动过,而克拉克也不知道那暗中之人有没有看到自己昨晚的那些举动,对方如果看到了的话,那自己可能就有背黑锅的风险了。
然而,被泼脏水还不是克拉克最感到不安的,他恐惧的是那暗中之人把伯爵脑袋砸烂了。
这种把窥视万物之影的石凋插进尸体眼睛里的行为,根本不是纯粹的泄愤,还是一种最险恶的降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