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对于眼前一幕,慕初和只想到这句。
下意识喊出声,吓地何夕韵倏然松开了傅清远的手。
空气在慕初和那声大喊安静了下来,尴尬不已。
站在门口的慕初和眯眼打量眼前女子。
还真如君怡所说的那样肤如凝脂,眉如细柳,身姿纤纤,是那种风一吹就倒的病弱美人。
就算此刻身穿粗麻布衣,还是难掩她身上绰约风姿,动人容颜。
一番打量后,慕初和大摇大摆走进去,挡在傅清远身前,毫不客气道:“夕韵姑娘,身为女子,大庭广众下要矜持。”
慕初和言语直白,不是傻子估计都能听懂她话中意思。
何夕韵这样聪明的女子又怎么会不明白。
何夕韵这样的女子,慕初和表示,看电视的时候见多了,无非就想用那张病弱美人脸惹男子同情,从而轻易达到目的。
再说明白点,她就是看上傅清远了,想赖着不走,想待在傅清远身边,希望有朝一日能当上将军夫人。
慕初和的突然出现,让何夕韵毫无防备。
随机应变,她只能将眼前人儿快速打量一番,看她衣裳面料上等,语气行为大胆。
何夕韵心中笃定,她就是傅君怡整日挂在嘴边的慕姐姐,傅清远的未过门的娘子——慕初和。
她刚到半闲居那日,无意在傅清远与顾千夜的谈话中知晓了慕初和这个名字。
“这位定是君怡经常挂在嘴边的慕姐姐吧!”何夕韵温柔一笑,莲步上前想拉慕初和的手。慕初和眼明手快躲开,让她扑了个空。
“看何姑娘年龄与我也差不了多少,这声姐姐我可承受不起,还是喊我慕初和吧。”
何夕韵就没碰到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为此,她只能尴尬笑了笑,但声音还是温柔地出水,“喊姐姐全名会不会太生疏了些?”
“不生疏,你我既不是亲姐妹,你也不是傅将军的小老婆……小妾,喊全名完全适合,妥妥地。”
“……”何夕韵语塞,眼神偷瞄傅清远。
傅清远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完全没有要帮她说话的意思。
对她容貌无任何反应的男子,何夕韵还是第一次碰到。
何夕韵又说不过慕初和,因此,她尴尬地只能低头揪手指。
看何夕韵尴尬站在原地,回话不是,不回话也不是,慕初和声音柔了下来。
原来何夕韵这样的长相,不仅对男子很有用处,就连女子也不忍对她多作责骂。
“将军在回城路上救你一事,我都知道了,我也知你方才拉住将军的手,不过是想求他将你留下。话已至此,我也不瞒姑娘你说,我眼里容不下沙子,所以姑娘你还是死了要留在傅将军身边的心思吧!”
听到慕初和要赶她走,何夕韵终于耐不住性子,一把跪在了慕初和面前。
她揪住了慕初和的裙摆,一把鼻涕一把泪喊道:“爹娘从小教导小女,救命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将军救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许是要将自己的可怜表达地更明显,何夕韵抬手拭了拭眼角泪水。
“小女子现在无依无靠,留在将军身边是唯一活路,望姑娘大发慈悲替我向将军说情,让小女子留下,小女子可以不要月俸,只求三餐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