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忠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子澄,就刚才这番话,没有十几年的商海沉浮,绝对说不出来!
这还是原来那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纨绔败家的少爷么?
分明就是个经验老道的奸商!
“少爷,这些您是从何处学来的?”
看着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萧子澄,柳忠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害怕。
萧子澄一边指挥者家丁,将蒸馏好的将军泪收集起来,一边故作追忆之色: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我在府门前玩耍,有一个老乞丐说我骨骼惊奇....”
一听这话,柳忠面露古怪,当下也便没有再追问。
“柳伯,还有件事要你去办。”
柳忠闻言正色道:“少爷您吩咐。”
萧子澄伸了个懒腰,“去找个手艺拔尖的宫将,让他做几个瓶子出来,越精致越好。”
柳忠连连点头,“少爷,此事便交在老奴身上,定让您满意。”说罢便匆匆出了院子。
看着柳管家渐渐远去的背影,萧子澄神色莫名,喃喃自语:
“眼下便要看看,你是否真的还念及往日恩情,可别让我失望啊...柳伯....”
虽然从原主残留的记忆来看,这么多年柳忠确实没有倒向秦夫人的迹象。
即便如此,萧子澄还是决定对他测试一番,而蒸馏法便是他的考题。
至于给先汉王妃准备的寿礼,萧子澄已经有了眉目。
汉王府作寿,京都名流皆会到场,这可是免费给将军泪打广告的好机会,怎么能够错过呢?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萧子澄便不情不愿的从被窝中爬了起来。
在小桃子的服侍下穿好官服,匆匆朝着皇宫行去。
这羽林卫当的,让萧子澄忧伤的很,整个一翻版的打工人嘛...
刚进皇宫,萧子澄便感到一股别样的气息。
宫门内,满是熏艾的味道,宦官宫女们皆是如临大敌的模样,一个个行色匆匆。
等到了詹事府,朱瑱见萧子澄来了,也没了往日的跳脱,神色凝重道:
“老萧,这回怕是要祸事了....”
“出什么事儿了?”不知怎得,萧子澄心中起不祥的预感,“你说清楚。”
朱瑱叹了一口气,“今早永宁县快马来报,当地爆发瘟疫,已有蔓延之势。”
萧子澄心头一沉,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低下,若真的大规模爆发瘟疫,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他算是明白过来,为何那些宦官宫女一个个都如临大敌的样子了。
永宁县离京都不过五十里地,眼下又是冬天,天气干燥更适合病毒传播。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比瘟疫更可怕的是,消息散播出去后印发的恐慌。
试想一下,永宁县中那些没有感染瘟疫的人,在恐惧的驱使下,定然会拖家带口朝京都涌来。
这其中或许就包含了已经感染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就会威胁到江山社稷。
眼见萧子澄半天没有说话,朱瑱还以为他被这个消息吓到了:
“不用那么害怕,父皇得知消息过后,已经派太医院的人过去了。
同时令禁军将永宁县附近要道封锁,严禁人员和消息流出。”
萧子澄闻言松了一口气,景平皇帝能快速做出反应,算的上是皇帝中的楷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