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翠兰想阻拦,张大壮已经跑回了客栈。
罗翠兰左等右等,张大壮从客栈里出来,还真让他找到了半袋儿粮食和几两碎银。
母子俩没高兴多久,身后便传来疾驰的马蹄声,一群持剑的黑衣人从天而降。
冰凉的剑刃架在他们脖子上,张大壮浑身发颤,“东西都给你们,求求你们,别杀我们!!”
黑衣人掏出一张画像,“见过没有?”
画像上的女人赫然就是赵云宁。
张大壮面色一变,结结巴巴地回道:“没,没没有。”
萧程幽兰般出尘的俊脸,极致危险的语气缓缓开开口,“真的没见过?”
“没,没有!”
萧程脸色徒然一变,阴鸷的目光落下,“唰啦”罗翠兰就被黑衣人抹了脖子。
血溅在张大壮的脸上,也就一刹那的功夫。
他怔怔地望着母亲的尸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飞跃下马的萧程一脚踹在了地上,又死死踩住他的命根子,人畜无害地微笑,“真的不知道?”
剧痛让张大壮叫都叫不出来,用劲全力才吐出两个字,“知.....道......”
本以为萧程会收脚,却不料,萧程反而更用力,直至碾成烂鸡蛋,张大壮彻底晕死过去,才缓缓吐出几个阴森的字眼,“我最讨厌骗子了。”
靠岩壁的山坳边有一个木屋,赵云宁仗着墨哗眼睛看不见,提前走进木屋,变出柔软的被褥,做饭用的铜锅,“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我去做饭,你就在这里休息。”
“是。”
她将土灶燃起,煮了二十个鸡蛋,鸡蛋煮熟了捞起,熬一锅狼肉粥。
墨哗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明明看不见,又看着她,甚是乖巧。
赵云宁将熟鸡蛋剥壳送到墨哗手中,“先吃鸡蛋,马上就能喝粥了。”
墨哗接过,布满粗茧的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手背,又匆匆收回,“谢郡主。”
赵云宁低笑一声,调侃问道:“你该叫我什么?”
墨哗垂下眼帘,抵着舌尖儿纠正,“娘子。”
赵云宁心情舒畅,又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鸡蛋,笑意盈盈打趣,“嗯,相公要多吃点儿,你太瘦了。”
墨哗并不觉得自己瘦,但鸡蛋是赵云宁给的,他不能不吃。
狼肉粥赵云宁熬了一大锅,她和墨哗各自喝了一碗,剩余的,一部分放进空间,一部分则被她装进了水囊,遇到流民拿出来吃,也不会显眼。
只有一张土炕,赵云宁理所当然地道:“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吧!”
地上全是硬邦邦的乱石,土炕被她铺舒舒服服,又不是睡不下,她干嘛要去遭这个罪。
墨哗心口一滞,赵云宁以为他没听见,催促道:“快睡吧,明天早上还要赶路。”
墨哗好看的薄唇微抿,在赵云宁注视的目光下乖乖躺下。
赵云宁钻进去,被窝暖和起来,逐渐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周围静静,仿佛微快的心率也能听到。
赵云宁翻了一个身,微凉的空气钻进来,被子完全滑到墨哗身上。
没了被子,赵云宁下意识就往他身上靠。
墨哗试图避开,指尖不经意碰触柔软的瞬间。
赵云宁惊觉,倏地睁眼,一跃欺身而上,死死摁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