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郝建未得手,杨柳必不会善罢甘休。
姜母余光扫过,不曾见苏引弟踪影,疑惑问道:“老三媳妇儿呢?”
“老三媳妇儿刚才受了惊吓,现在躺在屋内歇息呢。”梁兰在旁解释道。
安抚好的姜蜜,姜母不放心,又走到了苏引弟里屋,想看看具体情况。
姜蜜也跟了过去,此事皆因她而起,三嫂又替她挡灾,理应过去瞧瞧。
两人一进屋,便瞧见苏引弟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一动不动,宛如没了生息。
“老三媳妇儿?”苏引弟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苏引弟睁开眼,语气虚弱,声音嘶哑:“娘。”
瞧着老三媳妇儿这没出息的模样,姜母横眼一瞪,暗骂道:“怎的胆子如此小?被吓一下,就卧病在床起不来了?”
要知道苏引弟先前胆子可是大的很。
嘴上虽吐槽着,但手上动作却不停,倒了一碗温水,将人搀扶起来,小心翼翼的喂给苏引弟喝。
一口温水入口,温润嗓子,苏引弟好受了不少,也有力气说话了:“我也不知为何,近日变得极为敏感,被那小子一吓,我身子直哆嗦,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若是换做以前,就算是有鬼在她面前蹦哒,也未必能下成这个鬼样。
如今这脾气和胆子如同干枯草一般,一点就着;郝建只露出一个人影,就将她胆都吓破了。
想起苏引弟近日的异常,姜母眉头微皱:“上次我给你的银子,可有去看大夫?”
一说到银子,苏引弟一脸心虚,眼神闪躲,碍于姜母眼神逼迫,支支吾吾解释:“只是腰酸背痛罢了,小病,花那个冤枉钱倒不如攒起来,日后用在正事上。”
镇子上的大夫收费又贵又不实用,倒不如攒着,日后给儿子娶媳妇儿。
面对老三媳妇的节省,姜母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道:“钱就应该用在正途上,小病不治易形成大病,若是不听劝,最后吃苦的还是你。”
老三媳妇就是太小家子气,没有远见。
“小病罢了,舒缓一阵子便可,娘无需担忧。”来来继续反驳道。
见老三媳妇油盐不进,姜母也省得在劝导,说了也是白说,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转身离开了屋子。
整整半两银子,她可舍不得用。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姜蜜竟也在屋内,阴阳怪气道:“怎的?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也是,在这家里,她和姜蜜素来不对付,如今受了惊吓卧病在床。
某人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要来落井下石一番。
姜蜜抿唇,没有接话,放了半两银子在桌上,好半晌才说道:“身体有病就去治,若是到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怕被外人诟话。”
说着,转身离开了屋子。
苏引弟听闻嘴一撇,看着放在桌上的银两,眼睛亮了又亮,左顾右盼,确认姜蜜离开后;一改先前的消极状态,马不停蹄的从床上跑下来,把银子宝贝的放在手心。
足足有半两银子!
再加上先前所积累的,一共有五两银子呢!
日积月累下来,她儿子日后娶妻的彩礼就有了。
苏引弟喜滋滋的把银子放进秘密基地,随后扶着酸痛的腰,一脸惆怅,暗暗吐槽道:“这身体怎么这么弱,动不动就腰酸背痛。”
在她看来只是农活干多了,所以才会过度劳累导致浑身酸痛。
殊不知,有一条人命正在因为他们的冒失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