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自己路上结识了那位孔圣人，若请对方出手，定能帮她度过这次危机。

看来多认识点人确实有好处。

另一边，南宫颜当然不认为长生能带她躲过众多暗卫的追缉，她也只是将这几句话当做无心之言。

在觉得没什么地方好去后，她拉着长生，敦促着对方来到窗边。

“好啦，快来看红十一娘！据说这次是她最后一次在众人面前舞剑。”

……

甲字号雅间内，祝英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知道自己被那位公主给耍了。

这名公主总是这样精灵古怪，自己女扮男装的法子还是在她身上偷学的。

祝英台转身出门，却被两名宫女伸手拦下。

“我这次过来是有先生的口信在身，你们不能拦我。”

其中一名宫女微微弯身，略带歉意的说道：“祝小姐，殿下特意吩咐过，要你在这间屋子里待到花船散场。”

“散场？那她人呢？”

宫女看着祝英台，目光炯炯，再无回应。

祝英台清楚，自己被锁在这间屋子里了。

……

嘈杂声越来越大，几乎快要闹翻房顶。

舞台中央的女子终于动身，缓缓拔剑。

剑刃紧磕鞘口，发出尖锐刺耳的剑鸣声。

这道刺耳的剑啸将场中吵闹纷乱的人群都给震慑住了。

待到她拔剑到刃口处，场中已经变得静逸无声，连一根银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女子停顿许久后，柔声说道：“妾身红十一娘，今日剑舞是妾身最后一舞。”

她并没有给观众反应的时间，而是抬手将最后的剑鸣声带出。

但这一抽剑变得极快，剑刃摩擦剑鞘出现一道晶灿的火星，宛若溪流一般向前撒下。

渐渐地，无数火星落地燃起烛灯，花船内所有的灯盏自下而上依次点亮。

独留一袭红裙的红十一娘持剑立在中心。

她带着火红色的面纱，窥不见真实的容貌。

但能从她那修长的身段和裸露在外的香肌玉肤猜到，这位名动天下的红十一娘……真人该是何等的美艳。

灯火全亮，那些火星又瞬间从穹顶撒下，宛若银河落地，最后湮灭无形。

与此同时，乐声响起，红十一娘动身起舞。

舞转红袖，倩影如画。

她数次翻转手上的长剑，将那股剑意刻入剑刃，数次拨动在人群之中。

……

“这剑不对……差得太多了。”

南宫颜看着场中红十一娘的剑舞，喃喃自语道：“她是红十一娘没错，但怎么可能和一年前的剑舞相差的如此之大？”

长生留意到少女的言辞，哑然失声。

“你一年前也来过这里？”

南宫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急忙捂住樱桃小口，“我……我之前捡了一张船票，恰巧看到的！”

不等长生细想，少女就按住他的脸颊，把他的头转过去。

“你快看人家舞剑！这次不看以后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