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掠过,在弗雷德里克的视觉捕捉到发生什么之前,影割已经切下了他的左臂。
半秒之后,他才捂着断臂的伤口,痛苦地嚎了起来。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弗雷德里克一边试图止血,一边用极度愤怒的眼神瞪着影割。
“嘴巴比盾构机还硬……”影割转向右边,弗雷德里克的儿子,他看起来跟露西差不多的岁数:“那你呢,你知道正法承太郎在哪吗?年轻的剪辑师?嗯?”
被提问的少年全身一颤,他的眼神飞快地在他痛苦的父亲和影割之间转移,沉默了两秒,然后紧张地摇了摇头。
“如果你知道他在哪,说出来,我保证你会平安无事,我发誓。”影割盯着少年的眼睛,诚挚道。
软硬兼施的战略起了效果,少年的眼神明显开始飘忽。
他数次紧张地看向他的父亲弗雷德里克,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但弗雷德里克除了因为疼痛而哀嚎外,没有说出哪怕一个字。
他的儿子只得继续保持沉默,紧张且无奈地看着影割。
“好吧……”影割小声地自言自语,“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下一秒,他抬手一挥,削掉了弗雷德里克的脑袋。
鲜血溅在了少年的脸上,他错愕了一刹;
紧接着,在意识到父亲已经死了后,他构建起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摔落在床下,跪地痛哭了起来。
影割纵然着少年的哭声,不为所动。
骨肉分离,多么感人肺腑的画面。
但影割心中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波动,更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看看他们身后的架子上吧,那些超梦碟片上贴的标签!
吃X、玩XX、多XXX、兽X……
光是这些文字标签,就已经让普通人感到了生理上的不适,时刻都在挑战着人之所以为人的底线。
数不清的年轻人,沦为了黑超梦作品里的受害者,被强迫去做惨无人道的事情,只为了满足某些变态的特殊癖好。
而这对父子,他们负责的剪辑黑超梦是正法承太郎的商业链里不可或缺的一环,就是因为他俩的为虎作伥,助长了黑超梦的市场需求,让正法承太郎的变态行径变本加厉。
是,影割只是个普通的佣兵,本应只负责拿钱办事。
但就跟他初入夜之城跟六街帮时交手一样,一旦有什么东西让他觉得不舒服,那么他不介意让办事的现场更惨烈些。
“现在,你能告诉我正法承太郎的位置了吗?”影割重复了一遍。
“我不能说!他会杀了我的!”少年跪地,声泪俱下道。
“你不说的话,我一样会杀你。”影割蹲在他面前,将义体刀刃在地面上敲了敲,锋利的碰撞声中充满了威胁。
少年抬起泪流满面的脸,看着影割,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那你答应我,如果我说出来的话,不杀我好不好?”
影割点点头。
“他、他的老巢就在凤凰赌场!那儿是他的黑超梦拍摄现场,我们进货都是去那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