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后,便是五年大考放榜的时间,锦瑟一早便与郭高月她们去了社稷学府。
路上心情忐忑,虽然她有九层把握,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也无法预料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见她紧张,郭高月跟黎棠妮她们都宽慰她。
锦瑟心中有些暖意,放松了许多。
因为大考名次不能明面公布,以免有人打奖赏主意,所以都是一个个进去,里面的夫子会将名次的纸条交给学子看完,然后烧掉。
十分严谨。
轮到锦瑟的时候,夫子看她的眼神明显和蔼可亲许多。
是榜首。
看着在烛火里燃烧掉的纸条,锦瑟大松一口气,悬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稳稳落下。
之后便按照夫子的提醒,去学斋领取自己的奖赏。
到那的时候,正巧与牧九疑碰见,对方看见她,愣了一下。
大考是全学府统一考,不分届,拿到前十名的学子都会有相应的奖赏。
“我拿了一株六百年份的何首乌,第二名。”
原本往袖子里藏东西的东西一顿,牧九疑快步走到她面前,没有丝毫隐瞒和防备地将装何首乌的盒子递到她面前。
表情有些局促别扭。
“送给你。”
“不用了。”
“......”
拒绝来的太快,锦瑟见他有些失落,赶紧又补上一句,“我拿了榜首。”
这话说出来,又觉得有些故意炫耀了,正要再找补几句,面前的人却发自内心地为她高兴。
“意料之中,我知道你可以的。”
“谢谢。”
没有多聊,锦瑟与他告辞,往学斋里面走去,却见到了正在看书的斋长。
“来了。”对方头也没回,却一副像是知道她是谁的样子。
说完这话,便放下书转过头来,和善亲切地招呼她在茶桌前坐下。
锦瑟知晓这只是客套,便委婉推辞,而后直接表明来意,她要拿走那株千年灵芝。
“不急,先坐下,我们聊聊。”
斋长给锦瑟倒了杯茶水放在对面的位置上,如此再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了,锦瑟抿了抿唇,走过去坐下。
“当年我在朝为官的时候,与你父亲也算是关系不错,不知令尊如今身体可还康健?”
锦瑟:“有劳斋长挂心,家父一切都好。”她想要拿千年灵芝,他非要扯什么关系,是何居心?
不想聊天。
“那就好。”抿一口茶水,斋长整个人都有些慢吞吞,眸光却很精烁。
“对了,你母亲近来可好啊?听说身体似乎有恙,还请了神医在府中诊治。”
这话一出,锦瑟顿时警惕起来。
“既是道听途说,那自然不可信。”
“是吗?那要不是道听途说呢?”
四目相对,气氛突然有些僵持起来。
锦瑟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可心底却是掀起惊涛骇浪,偏又不知是何起因,无从解决。
“斋长远在洛阳,却对京城之事如此了解,特别是我母亲生病一事,想来今日是有别的话想对学生说吧?”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配合他七拐八拐了,反倒落了下风,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哈哈...你这直言快语的性子倒是与你父亲有几分相像。”
斋长笑了起来,捋了捋没多少的胡须。
“这是自然,斋长,到底是什么事呢?您大可直言相告,若是学生能做到的,定当考虑。”
“不是尽力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