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俊冷冷的看着张志兴,说道:“你有什么苦衷,速速道来!”
张志兴叹口气,说道:“无论我因为什么原因,此时我都已经犯下滔天大罪,我险些刺杀了冉公子!大家不必再替我说话,我张某人甘愿赴死。”
听到这话,几个兵士也跪倒在地,这些七尺男儿眼中闪着泪光,他们向冉俊不停的磕头,口中喊着:“如此,我等亦有罪,请冉公子将我们与张将军一并处罚了吧!”
冉俊看着这些兵士,他的脸愈发阴沉,眼中怒火像是可以烧出来,他的眼神不时扫到李虎身上。
李虎心里清楚,冉俊是在迁怒自己。但既然事情已经做下,人已经得罪了,再加上指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离开此方世界,所以李虎无视了冉俊的目光。
“张将军,你把自己的理由说出来,如果理由合情,我们都会为你求情。而且冉公子也不是那不通人情的人,如果是你真的是事关亲人而无可奈何,想来他也不会太过难为你。”,没有理会冉俊的眼色,李虎对着张志兴说道。
冉俊想来也是被李虎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所惹怒,他一拍椅子椅子,对着张志兴怒喝道:“说!”
“是。”张志兴见这情况变成这样,感激的看了李虎一眼,然后张嘴开始诉说。
原来张家是马邑的一支士族,张志兴的祖父、家小都居住在马邑县城。张志兴“体恤”下属,他的手下的家眷基本都住在张府周边。自张志兴他们突围出去以后,张志兴全队上下的家眷就都被那马邑县丞扣押住了。
这时,李虎打断张志兴的说话,问道:“那你们怎么知道的?你们怎么与那县丞联系?”
在李虎的质问下,张志兴眼神瞟了张三斤一眼,然后再次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冉俊拔出剑,架在张志兴的脖子上,斥到:“汝犯如此罪过,吾如此宽恕,尔竟得寸进尺,真当吾不敢杀你这鼠辈?!”
这时张志兴的手下的兵士统统站起来,对李虎他们一拱手,接着指着张三斤吼道:“天人、冉公子,那张三斤便是我等与那贼县丞沟通之人,当初我等家人信物、消息亦是他传过来的!”
听完那些兵士,李虎转过头来对大胡子问道:“这张志兴与张三斤有关系?张三斤又与那个县丞有什么关系?”
大胡子附在耳边,小声的说道:“这张志兴是张三斤的族兄,张三斤与那叛逆卫康以前倒是没见他们俩有什么亲密往来。”
“卫康是那投胡县丞的名字?那些兵和百姓是张志兴救下来的?”
“嗯,是的。”
听大胡子说完,李虎摸着自己的鼻子,他知晓自己刚刚犯错了。刚刚,他没弄清楚情况,就瞎说,照现在这情况看来,这张志兴也不一定是个好人,同时,自己好像把冉俊给得罪了。
没办法,已经做下了这等错事,李虎在心里反省了一下,他忽然心里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在以前,李虎一直是比较谨慎的,他喜欢三思而行,他不喜欢暴露,他一直比较低调。虽然偶尔他也想出出威风,表现一下自己,但那都是在他的父母面前,毕竟每个父母都喜欢自己儿子出人头地,李虎喜欢他父母开心。
什么时候自己这么爱出风头,这么莽撞?这么张狂?
李虎想到,好像在他强化之后,被那些人奉为天人的时候!
力量确实容易改变一个人,李虎在心里感叹到,然后他在自己心里劝自己,以后做事可不能再这么不细心。环视在场的人,大胡子、冉俊、张志兴,还有那个兵士,李虎又对自己说,没人是简单的,自己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
李虎瞎想着,忽然,那张志兴跪在李虎面前,喊着:“求天人给张某这个机会!”
李虎有点懵,此时大胡子、冉俊、那些兵士、百姓都在看着他,李虎努力想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被这么多眼睛盯着,李虎感觉很尴尬,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他看着冉俊说:“我尊重冉公子的意见。”
冉俊脸上浮现笑容,他横剑砍下张三斤的脑袋,然后对着李虎他们说道:“今日吾等以此僚脑袋以祭上天!各位都下去准备好,明日三更做饭,五更开拔!”
说完以后,冉俊带着几个兵士走开,大厅里留下李虎等人。
张志兴被松开绑,他站起来对着李虎一拱手,微笑着道:“感谢天人救命之恩!”
微笑待人是李虎的习惯,他也对张志兴拱拱手,道:“没事!”
张志兴带着那一帮兵士与百姓走了,李虎与大胡子也一起走出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