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扭头,对上晏鹿那张俊逸的脸庞。
晏鹿墨黑色的长发倾斜,眉峰泛起柔柔的涟漪,琥珀色的眸子微挑,“啧啧,怎么几日不见,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
虽然晏鹿话中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却蹲下身将白柔受伤的手握住了。
挥手间便为她清洗好了伤口,然后将那伤药细细地撒上去。
期间白柔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喊疼,只是那低垂着的长长的睫羽打着颤。
晏鹿知道她很疼,但是没想到她那么能忍,真的一声不吭。
晏鹿将药上好,便又将小瓶子还给了她。
“你是不是乌鸦嘴啊?”白柔接过,咬着下唇嘟囔了一句。
晏鹿没忍住笑,伸出手戳了戳白柔的脸颊,“谁说我是乌鸦嘴,我那明明是未卜先知。”
白柔推开晏鹿,有些抗拒他的靠近。
她拍了怕身上的尘土,刚站起身来,衣襟上的带子本就在刚才打斗中弄得松松垮垮,这会儿更是直接朝着两边敞开来。
白柔惊呼一声,急忙捂住自己的身体。
而晏鹿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手中的折扇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转过身去。
这种女奴的衣服都是一件式的,里面连个肚兜都没有。
白柔又羞又臊,两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支吾着问道,“你、你没看见什么吧!?”
晏鹿轻咳一声,“你先把衣服穿好。”
白柔慌忙地去系带子,晏鹿又安慰道,“放心,我可不是那种下三滥的妖。”
白柔发现带子断了,根本系不上,只能将两边的衣服往中间捋。
晏鹿这时问道,“好了吗?”
白柔咬着嘴唇,红着脸小声低语,“带子坏了……你还不快点走?”
“我走了你要怎么办?”
晏鹿说着转过身来,发觉白柔的脸已经红透了。
甚至连耳根也透着绯红,她不敢直视自己,还将小脸别了过去,呼吸起伏不定,又可爱又可怜。
晏鹿将手中的玉骨扇塞给白柔遮盖身体,随后在前面带路。
“跟我来。”
“去哪儿?”
“带你去换衣服,你难道想一直穿着这件破烂的衣裳继续做事?”
白柔倒是没有犹豫,跟上了晏鹿。
手中的玉骨扇透着一股雪松的香味,让白柔有一种熟悉的安心感。
跟着晏鹿来到了他的院落,前几日夜里还未开的紫藤花这会儿倒是开了,花香馥郁,绚烂无比。
白柔站在原地望着这满院架子上的紫藤花,一瞬间有些失神。
她好像以前就见过这漫天的紫藤花,但是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来着?
“发什么愣呢?还不快点进来。”
白柔回过神来,跟上了晏鹿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