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了,凉意更浓,人未凉。
天地寂寂,明月寂寂。
今夕月正圆。
人心若已缺,月圆又如何?
月无詪静静坐在那里许久,芊细的手指轻抚着手中这把青剑,透出森森寒意的剑。
她的目光变得呆滞而黯淡,整个人人仿佛喝醉酒般变得痴痴呆呆。
流水落花春去也,相逢何必曾相知。
她嘴里在咀嚼自言着,抬起双眸望去远边天际,那里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寒冷。
忽然她的眼里露出种混合了痛苦和愤怒的表情,如玉般的修长素手紧握着身边的剑柄,发出了涩裂的声音。
“既然来了,又为何匆匆离去?”
她眺望着顶上明月,思绪涌上心头,目光变得复杂而凝重起来。
明月楼一处暗角,有着两道神秘的身影一前一后正站立着观看远处的月无詪。
“既然都难得亲自来此,你又为何不愿见她一面?”
站立在后边之人忍不住发声,对于前者这样的举止他颇为不解。
“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我来这里也并不是为了见她。”前者说道,偏头看向后者“我交给你办的事办好没?”
“早就弄好给你了,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无论是做事还是为人。”
后者无奈说道,随后从背上拿出一卷崭新的卷宗,上面还渗透出未干的墨渍。
“喏,这是按你要求所描绘的图纸,方才趁你去偷偷把东西落下给齐落南房内时,我就已着手弄好给你了。”
他随手把手里的卷宗扔向给前者,前者则顺着抛物线的落下方位一手把它接住了在手里。
后者继续道“你要的事我都给你办妥了,你何时才能帮我的事?”
前者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卷宗,也不打开看个详细就直接纳于怀中,而后抬头看着他沉吟“等我再处理几件事,我就帮你。”
后者闻言,无奈的地发出长叹的吐气“你这个人可真是爱说出而反而,算了算了,谁叫我宇文摘星是你白飞羽唯一的朋友,认识你也算是我栽在你手上了。”
前者听着他的话,漆黑的眸子里忽然若隐若现一种无法形容的讥诮。
一抹哽咽般地勉笑一闪而即他冷峻的脸容上。
他似乎对他的说法有不敢苟同的意思。
“走吧。”前者见得手头上的事皆已办好,并没有继续逗留在此的打算。
“你真的不跟她见上一面?”后者忍不住再次发话,他瞧了瞧远处的月无詪,又回头看了眼前者,无动于衷的前者。
前者没有理会他,而是旋即原地转身一跃,施展轻功远离而去,看来他的行动已经很好表达了想法。
见得他这样的表示,后者也不好再多说半句劝言,只得也跟着施展轻功紧跟着前者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的匆匆离开此地。
宇文摘星在背后苦笑地看着他,再次捎头瞥了眼身后渐远的明月楼领地,心绪若有所思向前者提问“你当初离开她其实是为了保护她,对吗?”
白飞羽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他的回答,只是闭上嘴保持着沉默。
他闭着嘴的时候,嘴部的轮廓立刻变得很冷,几乎已冷得接近残酷,所以只要他一闭上嘴,任何人都应该看得出他已拒绝再谈论这问题。
宇文摘星也闭上了嘴。
可是他们的眼睛并没有闭上,他们同时看到了前方绿荫葱郁的小道之上,忽然冒出了一小群衣着黑衣之人正向他们两人这里赶来,从道路两旁疾驰而来,来得极快。
这群黑衣人刚一看到这两人的踪影,便不分由说的托起了手中的弩弓,死死对准着他们。
来得极快,来得也气势汹汹!
弩是好弩,使弩的人弩术更是精绝,几乎就在白飞羽与宇文摘星刚看见这群人时,弩箭就已经离玄激射而来,眨眼之间就到了两人面前。
白飞羽忽然一个箭步加速飞跃而起,凌空翻身,避开激射而来的弩箭,寒光陡闪,他的手中已多了一柄长剑,待他落地时,之前迎面而来的弩箭居然同一时间全部尽数截断于空中,伴随一阵清脆拗断,凋零地上。
没有人能看清之前他是何时拔出的剑,甚至是何时出的剑招,就算是近在咫尺的宇文摘星,也同样看不到清他的剑!
这是一把天下无双的快剑!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