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居堂接到人后都炸开锅了,尤其是琴儿也没回来一些人都气愤地恨不得马上冲到画梅居来讨个说法。
手忙脚乱地给柳奚君冰敷洗澡甚么的,柳奚君到斋居堂自然是发了好大的火,砸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更是不小心把一个漂亮的花瓶摆件给砸碎了。
柳奚君折腾了好些时候才睡下。
柳青君则是一夜都在做帷帽,一院的仆人看着她房里的烛火亮了一夜。
第二天柳青君拿着刚做好的帷帽还有金创膏便去斋居堂了,金创膏是自己做的,只是换了个贵点的盒子装。
柳奚君还没睡醒,所以正厅里便只有大娘子和柳侯爷。
柳侯爷一进门便瞧见柳青君憔悴的脸色,有些奇怪便问道。
“摇春,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摇春刚想说话,柳奚君便顶着肿地跟猪头似的脸哭着走进门,娇滴滴地喊道。
“爹爹,可有上好的金创膏吗。”
柳侯爷看着柳奚君的脸怒火马上就上来了。
“婧婧的脸是谁打的?”
柳奚君只是掉着眼泪没有出声,给了身旁奴婢的一个眼神。
那奴婢愤愤不平道。
“昨儿二小姐完完整整地进了画梅居,晚上回来的时候便是这个样子,她不过是为了摇秋的事去道歉却受了这样的毒打,主君您可要为我们二小姐做主啊!”
柳侯爷手指指着柳青君气地说话都有些激动。
“逆子,你怎么能把你妹妹打成这样,你让她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逆子啊逆子,你是要气死我吗!”
柳青君一夜没睡伤神脑袋一昏踉跄了一步被摇春扶住后才辩解。
“我知这样不对,但我身为长姐,怎能不教训她,我也是疼爱她的可她自怨自艾自轻自贱,误会我的心思也就罢了,口口声声称我嫌弃她寒酸,她竟还自己打自己巴掌。”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怎能不教训她,她今日能打自己的脸,明日就能因为其他事跳井跳河。长姐如母,我既然受了她这一声阿姊那便应当承担起阿姊的责任。”
柳侯爷气消了不少,冷哼一声坐在凳子上。
那奴婢眼看着这事要了结忙添柴加火道。
“那也不能下如此狠手,二小姐做的不对,不能找主君主母来吗?主君主母还在这侯府呢,大小姐便急着要打人。”
摇春连忙拿过柳青君手上的帷帽辩驳着。
“我们小姐也是一时气狠了这才出手的。小姐昨夜里为了做帷帽一宿没睡,熬的眼下都乌青乌青的,还拿了好的金创膏过来。如此疼爱只是严厉了些,便要受此指责了吗?那不如让大小姐做阿妹好了,小姐没了长姐的职责也松快些。”
柳青君低着头承认错误。
“父亲,我下次不这样鲁莽行事了,父亲和阿妹原谅我可好?”
柳青君刚说完话身子便往后面倒晕了过去,幸好摇春接住了,柳侯爷和大娘子连忙凑过去看皆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柳侯爷忙叫奴仆去请医士。
斋居堂的偏房里,医士已经把过脉了。
医士正用毛笔写着药方,同柳侯爷细说病症以及注意事项。
“小姐这是过度劳心劳神一时,按照老夫开的方子每天煎一副吃上四五日便好了,切莫让小姐动怒,老夫告辞了。”
那张药方递给了柳侯爷,柳侯爷把角落里带着帷帽的柳奚君好一顿训斥。
“你看看你,都把你阿姊都气病了,以后少顶撞你阿姊。你阿姊教训你是应当的,以后别自怨自艾。这次你便闭门反省十日吧,等脸上消了肿再出去。”
柳奚君气地几乎要咬碎了牙,但还是装作乖巧的样子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