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看着眼前的数科试卷上的题目。
问题是这样的:
那年春,夫子去列国游历,遇桃山美酒,遂寻径登山赏桃品酒,一路斩花而行,开始切一斤桃花,饮一壶酒。后夫子惜酒,故再切一斤桃花,只饮半壶酒,又再切一斤桃花,饮半壶酒。至山顶,夫子囊中酒尽,惘然四顾。但问诸生,今日切了几斤桃花,饮了几壶酒?
这道题很简单,刚开始喝一壶酒砍了一斤桃花,这算一壶酒,之后每次砍一斤,喝半壶,在之后半半壶,相当于二分之一的二分之一的二分之一,永远没有穷尽,但是桃山上的桃花是有数的,所以把满山桃花砍完了也喝不完酒。
不过这里涉及数学里得极限问题,这个数字无限趋近于0,而且题目里也说酒喝完了,所以最后只喝了两壶酒,砍了满山桃花。
这根本一点难度都没有,只要四维正常的人,多花些时间,总会解答出来的。
而张浩倒是知道一个题目。
在我国古代数学著作,《九章算术》中,记载了一道有趣的问题,这個问题的意思是,有一个水池,水面是一个边长为10尺的正方形,在水池正中央有一根新生的芦苇,他高出水面1尺,如果把这根笔直的芦苇拉向岸边,他的顶端恰好到达岸边的水面,请问这个水池的深度和这个芦苇的长度各是多少?
相信这道题一出,直接能够淘汰掉超过九成的考生。
如果之前书院出的题,算是小学生的水平,那这道题得是初中的水平,至少,以张浩的认知,这个世界的九成人,根本不懂数学,或者说也就相当于幼儿园的水平。
剩下的人里,又有查过九成的人,只有小学三年级以前的水平。
再剩下的人里,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能够达到初中生的水平。
想到这里,张浩倒是大概明白了书院的招生考试的难度,到底如何了。
想到此处,张浩只等众人交卷,看看水平到底如何了。
结果考试开始还不到半刻钟,宁缺就交卷了,这倒是在张浩的预料之内,毕竟宁缺好歹算是一个‘现代人’,若是连这都答不出来,那才是笑话呢。
而在宁缺交卷后,又过了足足两刻钟的时间,本场考试结束了。
张浩向着考场看去,便发现一大批学子,皆是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
而在书院之中,亲王李沛言和公主李渔,看到数科的题目,均是尴尬的一笑。
看到这一幕,张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连亲王和公主这种接受过比较高等的教育的人,看到这个题目,都是不会,更何况,其中的亲王李沛言在十几年前更是上过书院之人。
只怕是在书院学到的东西,都已经还给书院的先生了,又或者,干脆就是个学混子。
再看宁缺,数科考完后,便来到了礼科的考场,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看着考卷上的题目,宁缺尴尬的发现,自己完全不会,随即想起来马士襄的话,不会答没关系,但要把卷子写满,万一判卷的老师给个可怜分呢?
当即,宁缺拿起笔,一手通常是女子写的簪花小楷跃然纸上。
对于宁缺的心理,张浩猜的八九不离十,果不其然,不一会,宁缺便把卷子上写满了东西。
不过,张浩看着宁缺的答案,差点笑出了声。
这宁缺,在卷子上写满了《太玄感应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