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张教授的衣角已被薛悦寒的泪水浸湿了大片,谭婼莹乖巧的进入卫生间,用温水拧了一块毛巾提给了奶奶。
张教授一边安慰着薛悦寒,一边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人生就是这样,总是要让你把六苦都尝个遍,那才叫完整的人生。但自己要足够的坚强,不能被磨难给击倒。你叔叔去世的时候,阿姨也一样痛苦过,无助过,甚至也有过轻生得念头。心想,活了那么大半辈子,也活够了,这样孤独的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就此结束生命,下去与老头子还有个伴!但转念一想,我不是还有儿子和孙女吗?我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日子久了,渐渐地我又感觉到了人生的寂寞和无趣,就在那时,你出现了。你每天陪我们祖孙俩学钢琴,开心的说笑,与婼莹一起拿我逗趣,我都很高兴。那时,我觉得我的人生又有了新的意义,所以我要再坚强的活下去!而你,寒寒!你有父母,有孩子她奶奶,祁煊,现在还有了肚子里这个小生命,难道让你坚强的活下去的理由还不够足够吗?逝去的终究已成过去,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悲痛里,你明白吗?”
薛悦寒渐渐的停止了哭泣,抽噎着看向眼前这位老人。
歉声道:“对不起!张阿姨!我刚才有些失控啦!对不起!”
张教授再次将薛悦寒紧紧的拥在怀里,高兴道:“哎!这就对啦!回去好好的睡个觉,明天醒来又是一个崭新的明天!”
“嗯!”
三人终于会心的笑啦!
……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依旧。
该睡就睡,该吃就吃。薛悦寒不是在家陪着苏琴和嫣嫣,就是去张教授家。
从杨慧如那里,她已得知。
沈燕因为在部门内部大肆宣扬他人隐私,损害同事声誉,影响同事关系,对集团造成了不良影响,已被集团勒令辞职。
在燕岚奕的命令下,集团内任何人不得再互传薛悦寒的隐私,违者重罚。
燕岚奕也时常会与她通电话,询问她的近况,让她好好休息,待婚礼结束后,可以继续回集团工作。
然而,薛悦寒已然决定不再返回启迪。
除此之外,就是董祁煊请的婚礼策划小言会来家中与薛悦寒商议婚礼的细节。
因为董祁煊是南方人,父母均已去世,在上海也就那么几个朋友,加之薛悦寒自小便去了加拿大,熟人也很少。所以,她与董祁煊事先就决定了,她们将采用西方的教堂婚礼,没有繁琐的仪式,神圣而庄严。
……
婚礼的前一天!
董祁煊依然没有出现,电话也打不通,杳无音信,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秦家老宅内。
薛道然一脸阴沉,薛母与苏琴相互安慰着。
“喂!晓君!你们联系上祁煊没有?”薛悦寒焦急的与卓晓君通着电话。
“没有!我向人力部门询问了他此行所要找的人的联系方式,他们说,那人一直是祁煊单线联系的,没有记录。”
“那怎么办?明天就要举行婚礼啦!”薛悦寒都快要哭出声来。
“寒寒!你别急!凯凯已经在尽全力寻找了。公司这边,我也发动了所有与祁煊相熟的人去想办法,应该很快就有消息。要不,咱们先将婚礼暂时推迟,等找到祁煊再进行?”
“不!婚礼按时进行。祁煊向我保证过,他一定会在婚礼进行前赶回来的!”薛悦寒坚定道。
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