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衙西院,何通判签押房。
“也就是说,西门庆被押回去后,刚出县衙大门,就又被武植以另一个罪名羁押了?”
何田紧紧皱着眉,对面前一名青衣官员问道。
那官员是提刑官赵志,他回道:“是的,卷宗已经送至提刑司,西门庆密谋派人刺杀武植,供词、人证以及凶徒之间来往的书信一应俱全,再无脱罪可能。”
最后一句话是赵志提醒何田的。
“哼!”
何田露出一抹怒色,他倒不是因为西门庆再次被抓,而是他已经看出来被武植摆了一道,知道武植这后手早就留好了。
“何大人,这次真的不好再从轻发落了,西门庆犯得是死罪。”
赵志神色为难,他怕何田又插手帮西门庆,这往后要是追究下来,他也难逃干系,一般罪名上官打个招呼从轻也就罢了,可涉及刺杀朝廷命官的要案,以通判的品级,还够不着。
“我说从轻发落了吗?”
何田瞥了赵志一眼,道:“这是YG县呈报的案子,既然证据确凿,以律定罪即可,与我有什么关系?”
赵志一喜:“这么说,何大人你不打算过问了?”
“哼,上次是见西门庆可怜,替他说几句话而已,你们提刑司的案子,我什么时候过问过?”
赵志连忙点头:“是是是,何大人通判一州,政务繁忙,哪有空管这些小案子。就算是问了,也理所应当。
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派人去YG县协助武植大人定罪了。”
“呵呵,上次罪名不算重,他武植倒主动把犯人往青州送,这次犯人犯了如此重罪,他武植反倒不让人过来了!”
冷笑一下,何田只觉得胸口十分堵闷。
“何大人,您这是要过问吗?要不下官让武植把犯人押来?”赵志试探道。
“不必了!”何田摆摆手,道:“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去忙吧。”
赵志离开后,何田脸逐渐变黑。
又过了一会,何田签押房内突然响起“砰”地一声,还伴有哗啦啦瓷片蹦地的声音。
YG县。
今日秋高气爽,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恰是武植雪儿娘子天香阁开张的日子。
武植收到邀请,担任新店开张的剪彩嘉宾,不过此事古难全此刻他站在台上很是尴尬。
台下,鞭炮带着喜庆味的硝烟还未散尽,来了很多老百姓,以妇人居多,只有外围站着三三两两的大叔小孩。
一家胭脂店开张,男人们才不感兴趣。
台下尚且如此,台上就更不用说了,武植左手边是一身华服,妆容精致偏成熟的雪儿,雪儿拿着鎏金剪刀,面带笑容,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她左边是陪着她的潘金莲,潘金莲也是盛装出席,同样拿着鎏金剪刀。
三人两边都是雪儿和金莲请来的YG县富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们,台上两边观礼的人也都是YG县有名分的妇人们,除了陪着妇人来看女儿新店开张的苏奇,就只有武植一个男人了。
武植右边是陈家的大夫人,一位精瘦的妇人,在未剪彩之前不断的找武植说话套近乎,都是些夸武植年轻有为器宇轩昂之类的词,这些奉承话武植刚穿越来听着还挺舒服,可现在他都听腻了。
对陈夫人礼貌笑了笑,武植偷眼看了看左边美滋滋的雪儿,雪儿今天可真好看,明明脸上还有几分稚嫩,可已经有老板娘的派头了。
她笑的很开心,从武植的角度能看到她粉嫩的牙花子,给人感觉格外清纯。
“哎,知县大人,听说这剪彩仪式是你发明出来的?哟!这学问高了就是不一样,这样开店的时候就隆重多了,将来我们家开店也要学着弄这剪彩仪式。”
右边陈夫人又在武植耳边叽叽喳喳了,武植心中无奈,看雪儿眼神透着一抹可怜,心道:“我家雪儿和金莲将来可千万别成陈夫人这样庸俗的女人才行啊!”
“吉时已到!”
报时的响起后,鞭炮又点了起来,武植和雪儿潘金莲互相对视一眼,在鞭炮声中剪了红绸做的布条。
剪彩后,下面掌声不断,剪彩嘉宾退到两旁,武植和潘金莲一起站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