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和王斌聊着天,结果发现两人竟然都就职过同一家奇葩公司,而且前后相隔不到两个月。
“我跟你说,那家公司真的是我见过,甚至听说过最奇葩的公司!公司里各种裙带关系,高层全是一些草包,管理制度和氛围极度垃圾。
没工作也加班,就为了表现自己部门努力,白天闲得要死,这边要下班,那边领导给你安排工作。
而且加班还不给加班费,更恶心的是,公司只有罚款制度,没有奖励制度,而且罚款制度多到让人感觉在公司里不小心放了个屁,熏到领导了都要罚款。
最恶心都是,公司里以给领导打小报告为荣,美其名曰互相监督,妈的,当时我外卖提前到了五分钟,我去取个餐,还没吃,不知道被哪个同事报告给领导了,罚款五十,还得交现金。
我刚去一个月,工资还没拿到手呢,先交了五十。
给领导汇报工作,分时间段,还根据紧急情况划分等级,不同等级汇报途径不同,有的只能发邮件,有的只能发微信,有的只能打电话,你要是弄错了,需要发微信汇报的,你直接打电话了,好,扣钱。
你打电话对方没接,发个微信提醒一下,好,扣钱。
而且一三五,只能上午十点到十一点汇报,二四下午两点到四点汇报,其他时间你要是敢打扰领导,那就扣钱,除非紧急情况,那规矩多的,真的能把人绕晕了。
你只要搞错了,那就等着挨罚,我都特么怀疑他们公司靠罚钱来创收的!”即使时隔一年,王斌再提到那家公司都是一脸厌恶至极的表情,“我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干完了一个月的,就那个魏总,简直恶心死我了!”
“是啊,我当时也被那姓魏的折磨个半死,但我比你坚持的久一点,勉强支撑了不到两个月败退了,但这也多亏当时的一个实习生,你知道吗,在我入职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亲眼目睹那个姓魏的被公司的实习生给骂的哑口无言!”陆羽忍俊不禁的说道,每次回想起那件事,他都觉得特别舒适。
“是吗,实习生能把姓魏的骂的哑口无言,真的假的?快说说怎么回事!”王斌满脸好奇,毕竟那姓魏的他可是领教过的,强词夺理、pua新人很有一套的。
“只能说现在的00后是真的勇,当时入职的时候,一起来的还有个00后的实习生,人家实习生来公司不到一个月,任劳任怨的,结果一毛钱还没赚到手呢,先交了两百多的罚款。
而且天天让人家加班,干得多错的多,罚的也多,还不给加班费,最后那实习生实在受不了了,有一天下班他就要走,那姓魏的就开始pua他,让他加班弄个什么表格,他生气之下就说了加班可以,给加班费就行,结果那姓魏又开始pua他!
那实习生实在听不下去了,就问姓魏的,你说又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你知道这种马是什么马吗?
姓魏的竟然还真的思考了一下,结果就听那实习生说,这种马叫草泥马!
那实习生最后草泥马三个字说的非常大声,而且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的,整个办公室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当时我特么差点破防了,公司了不少人都没忍住笑了,我现在还记得那魏总当时脸都绿了。
还说,你怎么骂人呢?
那实习生说,我没骂人啊,你没听过草泥马吗,草泥马是一种畜生,趴着的时候叫卧草泥马,干活的时候叫干泥马,被逼着加班还没有加班费的时候,叫泥马累个逼!
真的,他这一番话说完,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特么破防了,我当时都差点没忍住,给小兄弟起身鼓掌了。
当时魏总直接哑口无言,被这不知道是骂他,还是给他科普的话整灭火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甚至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当时我真的感觉极度舒适,后来那实习生第二天就没来,工资都不要了,又过了几天,那姓魏的也不来了,后来听说他让人给打了,在家养了差不多一个月才来公司。
要不是他被打了,估计我最多也就坚持一个月。”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小伙子有前途啊,未来可期啊!这绝对是巅峰级指桑骂槐啊,真的,对付那姓魏的傻叉,有时候就得这么委婉又粗暴!”王斌简直笑不活了。
“当时也是多亏这实习生,帮我出了口气,不然我估计我就算辞职离开了,心里肯定也窝着一股火,只可惜我当时没看到那姓魏的被打成什么样!”
“好人有好报,恶人自有恶人磨,来吧,我们祝愿那些傻叉早日往生极乐!”王斌与陆羽干杯,两人聊得很投机。
夕阳隐去了最后的余晖,黑暗笼罩了整个大地,远山与夜幕融为一体,但天幕周围的灯光在这夜色中,开辟出了一片仿佛独立于世界之外的快乐天地。
所有人在这里自由而平等的呼吸,一同分享美食,一同分享快乐,那是在家中,在单位,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圈子里感受不到的快乐。
炉子里的炭火已经暗澹下去,盘子里剩下的烧烤也已经冷去,但大家心中的愉悦和兴致却并未消减,大家一直喝酒聊天到八点多,才结束了今晚的快乐时光。
众人一起帮忙收拾餐具,收起天幕和桌椅。
唐琴和李二姑开始洗碗,李晓带着王斌、陆羽、牛赞扬几人开始收拾天幕和户外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