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米说完话,环顾四周。
他本以为会得到国人的声声赞许,可惜等来的却是一片静默。
没有人赞同他,也没有人附和他。
当然,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他。
樊米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辛又每一次说大道理,总有人赞同。
自己说了半天,却没人站出来给自己说话呢?
包括樊氏的子弟近亲。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辛邑大夫辛又,纵容国人饮酒,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这就足够了!
“说完了吗?司徒大人?”辛又终于开口了。
樊米一愣,原来这家伙是在等我说完啊。
“完了!”
樊米回应。
他倒是想看看,辛又该怎么狡辩。
“司徒大人,说的很好!”辛又开口道:“辛邑正是有了司徒大人这般人物,才能日渐兴旺。”
“嗯?”樊米完全摸不着头脑,辛又这是在夸赞自己?!
难道他投降了?要主动认罪了?
原来一切这么简单!
“酒诰有云,越小大邦用丧,亦罔非酒惟辜这句话是说,那些大大小小的诸侯国灭亡,都和饮酒太多有分不开的关系,譬如昨日,樊冰和尹洛打架,就是酒后乱性,平日里一向老实的樊冰,竟然也动手打人了。”
国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樊冰。
樊冰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昨晚喝多了,但是事情他倒是记得几分。
“君子勿怪,我本来挺高兴的,只是樊木一直告诉我说尹洛在旁边说我坏话,我忍不住”
“樊冰,说清楚啊,我可没说你坏话!”尹洛急了:“不是樊木说你在那里怪罪夏天的时候,我家砍树时不小心压坏了你家的的篱笆,你要找我算账吗?”
“我找你算啥账啊?要算我夏天不久算了吗?”樊木也是一头雾水:“犯得着说我心眼处处跟你作对吗?”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渐渐将目光投向了挑拨离间的樊木。
“都别说了!”樊米冷着脸:“不管怎么说,你们饮酒打架这是事实!谁知道你们喝多了说了什么!”
二人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纠缠这件事。
毕竟,酒后失言,谁能说清楚当时是怎么回事。
不过一些国人,却有了不同的看法,昨夜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不同的人心中已经有了不同的答案。
“司徒教训的是。”辛又道:“饮酒过多,必然引起此类的争端,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吧。”
“邑大夫明见。”樊米道。
辛又继续说道:“关于饮酒之事,我自然赞成司徒的说法,不能饮酒误事,更不能因酒失德!”
“说的是。”樊米点头。
看来邑大夫终归还是服软了。
“我们昨日饮酒,是为了检验这批新酒的成色,这是我们辛邑酒坊的一贯传统,毕竟我们的酒坊,可是要给乡里进贡酒的。”
往年在辛吉的酒坊,每酿造出一锅酒,就会邀请一些人来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