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李云泽统领的大军追上了入寇的鞑虏。
他在人数上甚至还处于劣势,因为鞑虏不但兵马尽出,还裹挟了大量的草原牧民。
李云泽紧急拉起了便宜的铁丝网,不但长度横跨战场,而且还拉了好几层。
之后用大车连接起来做掩体,数以万计的火铳兵上前迎战。
鞑虏极为狂傲,接连的入寇胜利让他们万分瞧不起大周的兵马,大军蜂拥而上试图以骑兵摧垮军阵。
然后,他们就被现代科技教育做人。
蜂拥的骑兵撞上了铁丝网,顿时就是人仰马翻。
虽说铁丝网非常便宜,可用来对付骑兵的冲锋实在是太有用处了。
火铳兵们开火,射程远威力大的新式火铳,毫不留情的穿透鞑虏的身躯,将他们成排成排的放翻在地。
鞑虏试图利用骑兵的优势绕路骚扰,可却是小瞧了新式火铳的射程与精确度,不等他们进入骑射范围,就已然是连人带马一起被打翻。
抗住了鞑虏的三板斧,打的他们心胆欲裂,李云泽催动火铳兵前进。
扛着棉被往铁丝网上一铺,通道就出来了。
远处的鞑虏们见到这一幕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这么简单也不至于损失如此惨烈。
现在他们被打的没了士气,也冲不起来了。
火铳兵在前,甲士在后。
数万大军黑压压的压过去,鞑虏这边没有意外的鼓起了最后的勇气再冲了一波。
没有撤退是因为,他们的大营就在身后十几里地之外。
所有的辎重与战利品都在大营里,真要是逃跑了,别说这个冬天如何熬过去,就连回家的粮食都不够吃。
他们觉得没了铁丝网的阻拦,只要骑兵能够靠近火铳兵,那些胆小懦弱的南人必然会溃逃,到时候就能愉快的衔尾追杀了。
“时代不同了。”马背上的李云泽见到这一幕都乐笑了“铁丝网和火器都出来了,你们能做到也就只有能歌善舞了。”
虽说训练不足,可后有督战队,前面每个鞑虏都有五十两的赏银。
在如此鞭策与刺激之下,火铳兵用密集的,近乎于连续不断的射击,彻底打崩了鞑虏最后的冲锋。
虽然没有机枪,可用现代工艺制造的火铳,其质量甚至已经超过了八里桥时期的水准。
只要使用的人不是太烂,对付这些冷兵器军队没什么困难。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一路压过去直达鞑虏大营就是。
来到大营,缴获了鞑虏的辎重,也解救了被虏获的百姓。
可也在这里见到了一幕幕人间惨剧。
在鞑虏的眼中,南人都是牲口,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与同情可言。
被虏获的百姓,非常凄惨。
“抓了多少俘虏?”面无表情的李云泽,很是平静的询问。
“大概一万多。”贾萍小声的禀报“大队的鞑虏都往古北口跑了。”
沉默了一会,李云泽起身离开“让他们去挖坑,挖个大坑。”
贾萍抖了个激灵,没敢问挖坑之后做什么,因为不用说也知道结果。
与此同时,绕路的薛蟠也已然抵达了古北口外。
向来头脑简单的莽夫薛蟠,居然在这个时候聪明了一次。
他挑选了一批精兵,换了衣服假冒鞑虏,大摇大摆的靠近城关,居然非常顺利的夺了下来。
古北口这里没什么鞑虏,他们都争先恐后的南下去劫掠去了。
留下的只有王仁麾下那些士气低落的降军,也正是因为如此,假冒的军士靠近的时候,居然无人上前查问。
“薛家兄弟!”
王仁被活捉的时候,正是喝的烂醉如泥。
不过一通毒打之后,他倒是被吓的清醒过来。
见着了薛蟠出现在面前,王仁宛如狗一样膝行过去抱住薛蟠的腿哀求“咱们是亲戚啊,你母亲是我姑姑啊!求你饶我一命~~~”
“嘿嘿。”
锤霸薛蟠压根就没说话,怪笑着取下瓜锤,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
被溅了一身的薛蟠毫不在乎,挥舞着手中的瓜锤叫嚷“收拾好城关,一个鞑虏都不许放过去!”
数日之后,当李云泽率领大军步步逼近来到古北口城下的时候,入目所见是一座几乎要彻底垮塌的城关,以及堆积如山的尸骸!
浑身浴血的薛蟠带着残兵站在城墙上,向着李云泽怒吼。
“末将薛蟠,奉命守古北口,幸不辱命!”
“打得好。”
李云泽自然不会含糊“战死的猛士,家中可择子侄入京营,每人二百两烧埋银子,家中可领四十年军饷。伤者必救,每人二百两犒赏。因伤退伍者,优先安排衙役乡老里正诸职。所有人,赏银二百两,功升二转!”
跟这个时代的军士们说不着理想信念啥的,他们也不懂。
最直观的也是最简单的,给银子,给保障就行。
至于薛蟠,李云泽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先扫清关内的溃兵,在出关灭了鞑虏的老巢。班师回朝之日,就是你晋辽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