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被强令送回赵家的赵媛舒,一见到赵夫人便在门口号啕大哭起来。
王府侍卫没走远,将这一情形尽收眼底。
只听赵媛舒抱着赵夫人道:“娘,不要把我嫁给那个老头,求你了……”
赵夫人闻言,依然面色平静。
“你自己说过这是最后一次放手一搏,既然失败了,就要好好承担后果。媛舒,你的命不好,事已至此,为娘也帮不了你了。”
“不!这不是因为我……”赵媛舒说到这里,断断续续哭了好几声。
又道:“不是我逃避责任,娘,我都做过详尽的调查了,没有谁比我更了解成王,他和江临月也是这么相遇的……只是出了意外……谁知道那江临月今日也在?原来的消息不是都说那是王爷每日回府的必经之路,王爷一向是独身一人的吗……”
她愈发觉得自己实在命苦,说着说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非要选在成王生辰前夕去,就该料到别人有可能也有心在这时候争宠。既然没有备用的计划,便还是你的失误。”
赵夫人说得严厉,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该认栽便认栽了吧。
赵媛舒愣了愣,身体僵直地站好了,擦干眼泪。
“好,娘,你如此冷血,也休怪女儿过了高家门之后,不与家里方便!”说罢,便捂着脸急匆匆地跑进了赵家门里。
留待赵夫人提着灯笼,在原地叹气。
转身就对周围的侍女道:“我这女儿实在是可惜,原本王家那是门好亲事,到头来黄了,一瞬间竟成了退过一次婚的女子。”
周围侍女低声说了几句话,听不清。又听赵夫人道。
“那日我瞧着成王待府里侍妾不错,转说给了她,谁知道她非要冒着名声尽失的风险去试一回,也是眼红遭来的祸。如今倒好,除了高家老爷还算是一身家过得去的女婿,没人会娶。好在高老爷年纪也有四十多了,难得续弦一位年轻女郎,就是名声不好了也要巴着咱们家,不敢轻易反悔,她倒还瞧不上……”
“这三番两次的……夫人,本来也是小姐命不好,怎么能怪到您头上呢……”
“她一向懂事,奈何时也、命也……你也无需多说,亲母女哪有隔夜的仇……”
赵夫人似乎不以为意,拂袖带着众人进了家门去。
不远处,众侍卫面面相觑,都是脚下抹油,迅速回府禀报去了。
……
成王府。
马车停下时,萧南夜仍在闭目养神。
感觉到脚下一沉,刚要睁开眼睛,一只小手忽然盖了上来。
眼睛是习武之人敏感处,萧南夜下意识反手一折,就将江临月的手腕翻过去扣在了背后。
整个人借力转身过去,几乎是背对着他跌在了身前。
这一下闹得江临月嘶嘶喊疼。
手中的东西“咚”的一声,滚落到了地上。
“殿下做什么……我原来设计的不是这样的……”
萧南夜这才反应过来,松开她:“莫要不打一声招呼就对本王动手,只会伤到你自己。”
话音未落,他目光已经扫到落在地上的一只红色匣子。
萧南夜忽然心头有些发软。
亲手拉着她坐回了怀里,把匣子塞还给她。
“本王哪里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你原来想怎样,再来一次。”
江临月被他搂着,仍然哭丧着脸,挣脱他站起来,将匣子扔回到了他手里:“哪有再来一遍的?您拿着了便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