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婧仪眉目放光,小声夸奖道:“殿下英明!”
她正愁这些人被放出去怎么生活,谢泽渊给了他们一条活路。
戚报春挽留:“殿下,我有话……”
她想知道谢泽渊为什么突然来练武场,为什么和她同台。她想问出心里那个答案。
谢泽渊好像并没有听见,含笑与诸位说道:“告辞。”
戚报春思虑再三,谢泽渊的背影太过冷漠,她被迫停下追过去的步伐。有人调侃道:“戚报春,你是不是喜欢三殿下?”
戚报春朝那人啐了一口气:“关你屁事!”
出了练武场,梁婧仪全程星星眼,对谢泽渊那叫一个敬而有加。
“殿下,你帅得我五体投地,佩服至极!如果我死了,一定是被你迷死的。阳光折射成倾服的角度,月亮被你美弯了腰,天地黯然失色……”
谢泽渊忍她片刻,梁婧仪仍有夸下去的意图,终于出声制止:“噤声。”
梁婧仪超级感激他救了那些人,毫不吝啬夸奖谢泽渊:“我实话实说嘛。没有殿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救他们。”
谢泽渊绝情道:“仅此一次。”
这次他有理由诉明石子扔得准的缘由,下次呢?下下次呢?
一直意外下去,离露馅还远吗?
为梁婧仪他冒一次险可以,绝不会有第二次了。
梁婧仪确实拖累谢泽渊,她弱弱道:“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但我还是会选择救他们,下次你不用管我了,让我自己来吧。”
“……”
“还是不懂。”宫墙路上,谢泽渊停下脚步,深深望着她,“我冒被发现的风险救他们,你不清楚原因吗?你暴露,我有什么好处?”
对上梁婧仪懵懂眼神,谢泽渊情绪无处发泄,隐忍道:“罢了。”
谢泽渊一生气梁婧仪什么都不会了,绞尽脑汁猜测道:“你想让我讨好你?”
谢泽渊脸色同锅底黑得透彻:“梁婧仪,你和小厨房桌上烤全猪一样笨。”
梁婧仪默默吐槽:“我有什么办法,脑子是娘胎里带的,不能回炉重造。”
她不能真的把谢泽渊惹毛,回到景和宫后,梁婧仪给他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献计道:“谢明塘不是说太后喜欢新奇玩意嘛,送奇珍异宝自然比不上别的皇子,况且太后什么宝贝没见过,我上午跟你说的那个自行车,不如做出来呈给太后?”
谢泽渊从兵书里拔出眼睛,好容易给梁婧仪正脸,眸中淡淡疑惑:“自行车是什么样的?”
“就是,可以不用马驴牛拉车,依靠双腿行动的代步工具,但比单纯双腿走路轻松得多。谢明塘既然说太后喜新奇又老当益壮,我觉得送她这个她会喜。说不明白,不如我画图你看看。”
口述不明白,梁婧仪抿开一张宣纸沾墨水画了两个轮子,轮子中间有个座位,前面画了把手。
堪称简陋的简笔画,梁婧仪自豪感油然而生:“这下你知道是什么了吧!”
谢泽渊看着纸上四不像的东西,不确定道:“你认真的,是这东西?”
“当然,它在我家乡很常用的。”梁婧仪也知道画得烂。没关系,后面有谢泽渊兜着,“我说你画,木匠看得可能更明白点。”
梁婧仪从一摞纸里抽出一张干净的,展开铺平,和谢泽渊描述道:“先画两个圆,里面有铁丝,后面轮子加个脚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