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谢泽渊生过气了,她觉得是时候和谢泽渊说清楚。
蜜饯店爆火,谢泽渊黑着脸等了好久,终于快轮到他的时候,冒出来个衣着华贵的小孩抢到谢泽渊前边嚣张道:“给本少爷来十份!”
小孩后面跟着两个家丁,他们管不住小少爷,忙前忙后给银子。
谢泽渊提溜小孩后衣领把他提起来扔到身后,小孩没站稳,踉跄两步倒了,他知道谢泽渊不好惹,坐在地上红着眼睛哭天喊地指挥家丁:“他推我!你们把他抓起来,揍他!”
梁婧仪定睛一看,小孩不正是睿王府与她猜拳的那个人么?
眼瞧谢泽渊脸色不好,梁婧仪火速上前挡在他身前,对听令抓谢泽渊的家丁逢迎道:“二位大哥,有话好说,这份蜜饯让给你们便是,动手伤和气。”
她阻挡冲突并非怕家丁伤了谢泽渊,而是担忧家丁和小男孩的生死。谢泽渊睚眦必较,真要惹恼他,安详死去都是轻的。
小男孩认出梁婧仪,边抽鼻子边喊的更大声:“你是西域的吴稽之谈,进我家的贼!快抓住她!”
梁婧仪纯纯大无奈住了,她上来帮忙反倒激化矛盾。梁婧仪拉着谢泽渊的衣袖冲出门:“快跑!”
恰好此时蜜饯店伙计装好一份蜜饯,谢泽渊顺手牵羊,执着的带出一袋蜜饯。家丁是练家子,跑得不慢,梁婧仪气喘吁吁跑了好久才甩掉他们。
主要也是因为家丁要保护小少爷,不敢跑出去太远,没追几条街就回去了。
梁婧仪累得瘫坐到小胡同地上,谢泽渊脸不红心不跳稳如泰山,递给她蜜饯。
梁婧仪笑了笑,她手很脏,捏着纸袋子挤出来一颗吞进嘴里,蜜糖入口即化,蜜饯鲜甜可口。
她换了几口气,主动提及道:“那小孩是睿王府的人,早上刚认识。”
梁婧仪吹了吹旁边地块,吹走灰尘后拍拍那块地方道:“坐。”
看样子是要开诚布公了。
谢泽渊倚墙而坐,凝心倾听。
“奶娘被关在睿王府是我今早才得知的消息,至于从哪得知……我不能相告。利用库房的黑箱子进入睿王府,我摸索出奶娘被关的地方,救了她。出来之后被谢显之发现了,他要杀我。”
梁婧仪停顿,仍然心有余悸,心跳微微加快。
谢泽渊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抚,温柔的时间不多,很快就挑起下面话题,问自己想知道的:“怎么逃出来的?”
“不知道怎么说……就当我使了点手段,让他一想到杀了我就会心如刀绞。以此为条件,他放过我,我告诉他其中原因。和奶娘逃出来之后我搜罗附近贫苦小巷,打算把奶娘安置在那里,不易被人察觉。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想问的?”
“为什么不让我们相见。”
这是谢泽渊最疑惑的一个点。
他更想知道见奶娘之后,梁婧仪突然疯癫到底因为什么。
大夫道她并无失心疯,只是受了惊吓。
可她怎么能受到惊吓呢?
万里无云的天,硬生生说有雷。她的痛苦、惊慌、胆怯装不出来。
梁婧仪又捏了一颗蜜饯,含在嘴里细细品尝甜味,容色落寞。
“不是不见,时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