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婧仪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因为她听到谢泽渊阴阳怪气地附和道:“正有此意。”
眨眼间已然飞至梁婧仪身后,谢泽渊抽出腰间鞶带强硬反剪梁婧仪双手。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被推到床上。
谢泽渊跪坐梁婧仪脸前,攫住她的下巴,拿起枕边椭圆形玉佩塞到她嘴里。
梁婧仪人格受到侮辱,后仰脑袋疯狂反抗。
“谢泽渊你混蛋!呜……”
人是同病相怜的生物,她落得和大夫一个样后终于明白这个姿势有多么难堪。梁婧仪宁死也不愿受此屈辱,下巴被谢泽渊攥得生疼,扭动肩膀挪位置,脱离谢泽渊制裁后趁机一口咬住他的手,狠狠啃下去。
谢泽渊吃痛撒手,面色冷凝,眼眸中一瞬间存现杀机。发觉面对梁婧仪,生生忍下怒气。
梁婧仪缩到墙角,肩膀瑟瑟发抖。嘴角蹭了蹭领口抹去反抗时流出的口水,她不服输反唇相讥:“大夫想杀便杀,我想绑便绑,同样的招式,世人在你眼中有什么区别!”
谢泽渊想也未想,认真回答:“绑你用的丝绸,给你含在嘴里的是我娘留下的玉佩。你比他重要。”
?
她的重点不在大夫和她谁重要上!
谢泽渊按了按叫梁婧仪咬出血印的手,下床拿了烫伤药,强硬翻过来梁婧仪身体,在她一声声斥责里,抹开药膏轻轻涂在烫伤的指节上。
药膏温凉,抚平伤痛。
梁婧仪的脸被压在柔软被褥里,鼻尖闻到淡淡木质香调。她止不住想,谢泽渊是不是想给她抹药,恼她态度差不肯接受好意才出此下策绑起来。
鞶带丝质轻柔,手腕怎么挣都没有痛感。
谢泽渊涂完药扯掉鞶带,梁婧仪立刻翻覆身体正面朝上,起身时又被谢泽渊按着肩膀压下去。
梁婧仪凶巴巴道:“做什么!”
谢泽渊变戏法似的拿出另一瓶药,冷着脸沾了点白白的药点在梁婧仪鼻梁根伤口处。梁婧仪吃痛“嘶”了一声,“轻点。”
谢泽渊嗤笑:“你也知道疼。”
抹完药,他将药瓶丢给梁婧仪,摊开自己让梁婧仪咬出血的手掌,意图再明显不过。
梁婧仪推他手腕:“妄想。”
她坐起来要走,谢泽渊一把推倒她,固执地把药膏塞到梁婧仪手中,一本正经道:“我照顾你,你也要照顾我。世间常理。”
“世间常理没有逼迫这一条。”
谢泽渊执拗道:“你咬伤的,得负责。”
梁婧仪脾气上头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我偏不!”
她发泄似的把药瓶扔回去,捶打谢泽渊肩膀:“让开!”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梁婧仪从一开始唯唯诺诺到现在时不时耍小性子,无非仗着自己感觉出来谢泽渊对她的感情变化。
谢泽渊疼惜她,愿意宠她。
他的态度转变让梁婧仪更多时候愿意展示自己真实内心,而不是别人面前的低眉顺眼。
安静半晌,谢泽渊轻声道:“听话,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