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拍卖会简直无聊至极,人们高声谈笑起哄,让司空鸣睡意盎然,而一开始不愿来的陈康看别人挥霍钱财,竟然看得津津有味。一会儿问司空鸣那幅画什么来头,一会儿又问那个木头桩子又是什么东西,没完没了,司空鸣也乐于给他解释,这才让自己没有睡着,坚持到了拍卖的最后。
司空鸣预估能拍出个三、四百万,没想到的是竟活生生的拍出了六百万有余,可谓是大大超出了司空鸣的预估。这一切都归功于那些本不该来的女人们,无意义的攀比与抬杠,也让原本不值那个价钱的东西水涨船高,她们嘴里一口一个姐姐妹妹的废纸姐妹情,把这场早该结束的拍卖延长了很久很久。
出了会场,已是黄昏时分,冬日的太阳软绵绵的,让人感受不到它的温度。虽然是这样,不过终究还是有光辉,它落在远处的山边上,利用着冬天特有的山色雪白,那些本应白茫茫的群山,都变成紫褐色的丝绸一般。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忽然,司空鸣感觉到一阵澎湃的杀机从右后方袭来,他脚底用力一蹬,并往旁边的雪地扑去。
司空鸣原先所站立的地方,厚雪上刷的一下裂出一条二指宽的缝隙,并卷起丝丝雪屑。司空鸣扭头往回望去,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矮小精瘦的人物向自己走来,他身穿麻布袍子,脚步柔和而轻灵,右手持着一柄雕花长剑,剑身嗡嗡作响。
街上的行人看到这一幕,皆是四散而逃,他们拼命的奔跑着,生怕一不小心被殃及池鱼。
司空鸣爬起身对一旁还在发愣,看着眼前情况不明所以的陈康吼道:“快跑!”
说着自己也翻身而起,顺着街道狂奔,借由着路障想甩开身后要杀自己的人。他不敢用轻功,用轻功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的明显易袭。
陈康一脸疑惑边跑边问道:“这家伙是谁?”
司空鸣埋着头道:“看他用剑的手段,一剑断江张鸿,八九不离十!”
“我的个乖乖,你怎么惹上他的?”
“我怎么知道?”说着他看到不远处的兵器铺,继续对陈康说道:“西城外空地会合!顺便把我的刀拿来!”
话音刚落,轻功跃起跳向兵器铺对面的二层楼阁,落在墙上没有丝毫的停留,猛的再一蹬,整个身形就如一直羽箭射入兵器铺。而那二层楼阁,就没那么好运了,正如司空鸣所想,自己根本不能乱用轻功,刚刚露头张鸿的剑气就来了,整桌楼阁被张鸿浑雄的剑气破开,摧枯拉朽,木制的房子在他面前就如纸糊的一般。
落入兵器铺,司空鸣随便抄起一把刀,从兵器铺后面破窗而出落进背街的小巷,掌柜的还沉迷在对面楼阁轰然破碎的震撼中,哪里有分神而来的精力看破窗而出的司空鸣。而此时张鸿已经立于兵器铺屋顶,见到司空鸣出来,嗡的一声又是一道剑气呼啸而出。
见无法躲避,司空鸣运足内力,体内内力瞬间流转七十多个周天,反应快而果决,一刀满内力的绝刀·破云幕迎上剑气,轰隆的一声,空气被压缩后在司空鸣的面前爆裂开,虽然从刀上传来巨大的力道,震得司空鸣手掌发麻,但还是成功的抵消掉了,同时借由反冲的力道冲出小巷。
目前的绝刀有三个境界,一为破云幕,二为逆风涛,三为反飞流。威力依次递增,这是王丹霄穷其一生,从至简的一中悟出的境界,第三个境界甚至王丹霄直到老死都未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