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映想替无念说话,纳兰无愧直接抬手示意她也先出去,“你也下去吧。”
见纳兰无愧无心再听,红映只得躬身退下。
翌日清早,用过早膳,平与欢就被大堂嫂和二堂嫂叫了过去。
“阿素,你可算来了,急死我们了。”二堂嫂见她来,起身一把将她拉着坐下,急声问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昨夜当着纳兰三爷跟纳兰无愧的面,她们也不便多问情况,今儿一早才特意叫她来问问根由。
平与欢给任公递信之事,大堂嫂并未跟二堂嫂提及,只因平与欢有过叮嘱,此事不能让第四人知道。
从大堂嫂的神色之中,平与欢看出她听了她的话,并未跟二堂嫂透露昨夜之事,心里也就放松了许多,“二位堂嫂莫急,听我细细说来。”
平与欢言简意赅,说清楚了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除了没提她给任公写信和纳兰无愧真实身份一事,其他的该说的都说了。
二堂嫂性子直爽,听到纳兰家几位公子欺凌纳兰无愧时,一拍桌子大骂道,“那几个纨绔,干的真不是人事。”
“确实。”平与欢在旁应和着。
大堂嫂也假装对此事全然不知,只在一旁听着。
忽地,二堂嫂又一拍桌子,惊道,“不对呀,你刚才说是有监察司出面,你才能将你姑父跟纳兰无愧带出纳兰府,这监察司什么时候管这些事了?”
监察司那可是皇八司之一,管的一般都是跟皇家有关的事,怎么会突然跑纳兰府去?
平与欢随口找了个理由,“哦,是这样的,二位堂嫂可还记得几个月前监察司抓逃犯的事?”
“记得,那会儿不是还把你牵扯进去来?”二堂嫂回忆着,她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七夕那几日。
平与欢本来跟大伯母去般若庵斋戒,结果突然不知所踪,最后还是监察官屈尚德将她送回的府。
那时,平与欢也没跟她们细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们也不敢多问,事情的经过也是从外边听来的。
“难不成,那逃犯跟纳兰府有干系?”二堂嫂问。
平与欢笑着回答,“监察司之所以夜闯纳兰府,就是因为那逃犯跑纳兰府去了,所以他们才会去纳兰府抓人,然后刚好就碰上了这事。”
“是这样啊,那逃犯抓着没?”二堂嫂将信将疑的又问。
平与欢:“好像是没抓着。”
如今纳兰府几位公子已然知晓纳兰无愧梁王的身份,谋害王爷的罪名他们可担不起。若是有人问起,他们也只会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不可能把事情闹大。
二堂嫂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还想一问究竟,就被大堂嫂接了话:“好了,说正事吧。”
平与欢知大堂嫂这是有意帮她解围,便顺着她的话问道,“二位堂嫂找我来,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阿素,今日我们叫你来,主要是想问一问,你那位表哥今后的去处?”大堂嫂为难道,“昨夜我跟你大堂哥商量了一下,文教司需要你姑父的帮助,所以你姑父暂且就住在府上了,但你表哥这边……”
二堂嫂也说,“对,我们今天喊你来,就是想问一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上回你把他接到府上,我们就想问来着。”
“虽说他是你姑母的养子,可终归不是一家人,况且他又是个男子,留在府上,不合规矩。”
尤其是近段时间,因着八月十五望月楼那事,平与欢跟靳家那位嫡子的事也被传得疯。
这种时候,她将纳兰无愧接到府上来,更是不合时宜。
大堂嫂跟二堂嫂说的这些,平与欢不是没考虑过,只是昨夜事出突然,她也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