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要不越过了自己的底线,她是连一点经精力都不想浪费到她们身上。
她懒洋洋的喝着刚才自制的奶茶,一边淡淡的说道:“小桃红,依你看,这事儿该怎么个解决法子呢?”
“主子,自然是该让容嬷嬷知道的,就是主子爷那边最好是也知道。
这针线房的老婆子们,奴大欺主,合该让容嬷嬷好好收拾她们一番才是。”
“针线房那边的人先前说是喜鹊和牡丹送了料子做春衫,你可是瞧见了她们送的料子或者正在做着的衣裳吗?”
“这......这奴婢倒是不曾见到过。”
“那你可知,那喜鹊和牡丹送过去的衣料,是用来给自己做春衫的,而不是用来给福晋做的呢?
还不全是你自己想的?
这事儿往小了说,怕是福晋在借针线房故意给咱们立下规矩,用几件衣服来敲打咱们。
可若是往大了说,咱们真的如此不识趣儿,闹到了明面上,怕是针线房拿出来,放在众人面前的春衫,就不是给那两个丫头做的,而是给福晋做的了。
到那会儿子,以下犯上,奴大欺主的不就反倒成了咱们。
你说你要是七爷,和容嬷嬷,你是合该站在那一边?
且事情闹的大了,难不成不声不响的就了了吧,眼下又是七爷伤病期间,你觉得宫里头的成妃娘娘能容许咱们这府邸出这样的人么?”
小桃红瞪大了眼睛,听着夏如柠这一番分析“啊??!这......是奴婢想的不周全了。”
小桃红虽然是有机灵劲,但是脑子还是稍微有些不够用的。
夏如柠又道:“我让你去外边做衣服不是为了和福晋开战,我就是为了把这事往下压,又不想叫她拿捏住什么。你懂了吗?”
小桃红懊恼着自己刚才怎么不多留个心眼儿,看看针线房那几个婆子说的东西呢!
主子用料哪里能和他么奴才一样呢。
只要多留意,弄清楚了,不就省了好些这后边的麻烦事么。
小桃红越发气闷,狠狠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拉拉个大脸子。
夏如柠一看她这样就轻笑了一声,别人怕是算准了这小桃红的性子,才会在她身上使这一招儿,人家有心做局,她们也拦不住啊。
只不过明知道前边是个拳套,要不要往里头钻,可就是自己说了算的。
夏如柠道:“行了,往后多留个心眼儿,别叫有新的人利用了去。
咱们搬到这来,本来就是树大招风,福晋想敲打敲打咱们也不适不能理解的。
不过这恶心人的计量,她算是用错了人了。
我这心宽的很,这些个小事儿,与其跟她们好计较,还不如好好想一想明日如何随我一同出府去呢。
对了让你去小祥子那边给我找的衣服找了吗?”
既然明日是可以回富察府的日子,那夏如柠自然是不会浪费这样好的一次机会,不过今日这富察兰月来的稀里糊涂的,自己也无瑕估顾忌她,只是草草的说明日就是回富察府的日子,这富察兰月才作罢告辞。
她打算的是一老早就去富察府,快中午时候就出来。
这样就有大半天的时间能在外面逛逛了,自然是要准备一身儿方便的衣裳才行。
她原是想着出了府去买的,但是自己现在家底不丰厚,钱都得花在刀刃上。
倒是内务府新派进的府邸有一批小太监和她身量差不多,便让小祥子去那边寻摸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