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息功夫，苏老头的脸上、身上被冤魂们撕咬得鲜血淋漓，身上更是被咬得没有一块好肉，竟连人形都看不出来了。

赵小碗忽而就明白了一句话。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就在赵小碗似有所悟之际，空中的白瓷碗又动了。

一缕黑丝从苏老头头顶百会穴处飘出，被白瓷碗强行吸入了体内。

几乎是同一时间，赵小碗发现周遭的浓雾尽数散去，冤魂尽消。

冤魂们消失的那一刹那，赵小碗能感觉到，这两日一直压在她心头的那股不知缘由的郁气也随之消散了。

心境稍松，体内灵力运转得也没有那般滞涩了。

然而这些并不是最令赵小碗讶异的，最令她感到讶异的是，地上仅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的苏老头脸上竟然多出了一张不一样的人脸！

两张人脸相互纠缠、撕扯，最后，苏老头本来的那张脸稍逊一筹。

眼看着那张隐隐透着黑气的人脸即将占据上风，赵小碗本能拧眉，面露厌恶之色。

白瓷碗像是感应到她的想法，忽然分出一缕华光，注入苏老头体内。

那黑脸顿时像是遇到了什么克星似的，发出一声无声的痛嚎，最后只能不甘地消失了。

几乎是黑脸消失的瞬间，苏老头周身气势一变，虽是同一张脸，但瞬时之间，却像是老了二十岁一般。

身子也一点点佝偻下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再不复先前的凶神恶煞。

“人格分裂？”赵小碗亲眼目睹这一幕，心中大为震惊，“还是一体双魂？”

毕竟都是修真界了，鬼上身这种离谱的情况也不是没可能。

赵小碗心中思绪万千，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苏老头的脸上。

醒来的苏老头却像是很不适应他人的视线，无力地动了动身子，试图避开了她探究的视线。

赵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