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碗抱着小狗崽子,准备抄条近道去郭家村。
路过村头小池塘时,正好遇见钱寡妇带着周子晔在树荫底下烧纸钱。
“婶子,周叔的尸骨不是已经找到了吗?你怎么还在这块烧纸?”赵小碗问。
钱寡妇正抹着泪呢,见是赵小碗,忙拉着周子晔站了起来。
“是小碗啊……”她笑中带着几分释然,声音也没有之前的咋呼,听起来竟有几分温柔:“这估计也是婶子最后一次在这里烧纸了。”
“我和子晔说好了,等案子了了,把他父亲的尸骨从义庄接回来,迁进周家祖坟里,到时候,你周叔逢年过节也能在底下吃到他儿子烧得香火……”说着,摸了摸儿子毛茸茸的脑袋。
“对了,婶子还没好好谢过你呢。若不是你,恐怕你周叔一辈子都被丢在那个阴冷世界里,我和子晔也会一辈子蒙在鼓里……”
赵小碗挠了挠狗崽子的下巴,狗崽子舒服地直打小呼噜。
“婶子说得什么话,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要我说,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意让子晔他们发现那个山洞,天意让这些枉死的生魂尸骨重见天日……”
钱寡妇颇为动容地点点头,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快到中午了,忙拉住赵小碗道:“都路过婶子家了,中午就在婶子家吃顿便饭吧……”
说着,扯了扯周子晔的胳膊。
周子晔眨巴眨巴眼,忽然反应过来,忙拽着老大往他家去,“是啊,老大,今天就在我家吃吧,我娘做得醋鱼那是一绝!”
赵小碗哪里见过钱婶子一家待人这么热情过,哭笑不得,只能解释道:“不了,我还得去郭家村接我侄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