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面对沉默不言的姜阎,沈乔楚只能默默离开。
第二天,姜阎躺在了地板上,手里仍旧拿着那张照片。沈乔楚给他送了饭,但饭一直留在桌子上,没有吃。
三天,沈乔楚同样给他送了饭,只是和昨天的一样,留在桌面上,没有动。不过,这回在沈乔楚即将离开时,姜阎开口了:
“给我,带瓶酒,谢谢……”
第四天,沈乔楚还是不太放心地来看姜阎,但到了之后,凌乱的房间已经被收拾好,姜阎不知去了何处。
第五天,姜阎回来了,但变得更加沮丧,从中还夹杂着一丝愤怒。沈乔楚好奇问他去了哪里,但他没说。
第六天,沈乔楚还是来了,来劝姜阎回医院治疗,因为他的伤口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治愈。只是,来到之后,姜阎再一次失踪。
但和昨天不一样的是,桌子上,有着一张用水瓶压着的张纸。沈乔楚拿起纸张,看着上边的文字,写到:
“感谢这些天的照顾,饭很好,但很抱歉,我实在没什么胃口,没吃完。
以后,我估计不会回来。嗯,对了,你和我遇到的其他人不一样,很善良……”
“傻瓜……”沈乔楚拿起纸张,抿了抿嘴,把纸张揣回兜里,似是有些不好气与心疼。
……
这天天气很糟糕,黯淡无光,还下起了浓浓的雨。
无人的街头市道上,一名青年换了身衣服,衣服全黑,背后连接着一顶兜帽。
兜帽把青年的半边脸遮住,雨水顺着下滑,又从青年的脸颊皮肤上滑下。
滴答、滴答、滴答……
某一刻,充斥耳边的雨水声越来越大。姜阎站住脚,站定在市道上的十字路口,眼中带着迷茫。
他漆黑的眼眸抬起,看着前方,脑海中姜楠楠的轮廓越来越清洗,因而,他眼中的迷茫逐渐消失,换上一股冰寒与坚决。
“我会找到你的……”
停顿了下,姜阎托着一身水,在风雨中前行。风来回地刮,雨水不断敲打,却步履不止。
他知道自己漫无目的,但比起待在已经不能算是家的家里,他更愿意胡乱行走。
他有过寻找负责调查的法严官,但对方的态度冷漠到了极点,原因是自己身上没有足够的时长。
右手手环上,时长在一分一秒的减少。终于在路过一道桥底下时,姜阎再次停下。
前方通道上,出现了三个人,拦截了他的去路。
“桥下拦人,你懂的。”
上来的第一句话,是中间光着头,脖子上带着一条金链的中年说的。
很显然戴在脖子上的玩意是个假货,不然也不会沦落到打劫的地步。
旁边的两位倒是比较安静,只是配合着光头中年。光头中年伸手他们就伸手,放手就放手。
浑身湿漉漉的姜阎抬起头,两眼无光,看了一眼面前的光头中年,嘴唇微动,只说了一个字:
“滚。”
中年愣了愣,旁边的两位打手也一样,没想到这姜阎会那么的简单粗暴。
“哎,这么狂?”
可中年不信邪,不就是一个在风雨中行走的傻子嘛,这种人他见多了,失恋的年轻人往往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