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阿姨的诊治非常顺利,拿了韦老爷子给的方子后,几人起身要走,老爷子叮嘱颂娴早点过来,早治早好。
“韦医生,我在这里治疗期间的食宿费和医药费您大概跟我说一下,我回头把钱带过来。”
韦老爷子笑着摆摆手:“这还没开始治,哪来的治疗费?等治好了再说也不迟。至于食宿,都是自家的屋子,自己种的菜,做的也是粗茶淡饭,不值几个钱。”
老爷子说的都是实话,村里人吃饭都是一煮煮一锅,多一双筷子少一双筷子都是无所谓的事。
要是韦桀能因此重拾学医的信心,他们韦家还得感谢她,哪还能收人饭钱。
但颂娴不这么觉得,她本就是不愿意欠人人情的,吃饭住宿哪有不给钱的道理。
看她坚持,老爷子笑说:“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帮我诊治病人吧。”
“帮您诊治病人?”颂娴不理解,她是来问诊的,现在竟然让她帮人看病?
“你上次来的时候也看到那位女患者了,她不肯开口,应该是有不方便让男医生诊治的地方。在医者眼里没有性别,但患者就不这么想,尤其是女患者,心理压力比较大。我们这没有女医生,你之前又是妇科的医生,你住这里期间,如果遇到这类女患者,请你帮一下忙。”这里到镇上开摩托车也要半小时路程,老爷子知道村里人想出去看病有多麻烦,所以能帮到乡亲们就尽量帮。
颂娴一脸意外,没想到老医生会这样说。
那天那位女患者她的确也看到了,这里会治疗的全都是男医生,很多女患者要是有隐疾,的确有所顾忌,所以很多医院为此还特别女男诊疗部。
颂娴是有心帮忙的,但她在台湾的医师证在大陆是不能行医的,必须取得在这里的短期行医资格证,才能给病患治病。
况且她只要在急救压力的情况下就会出现过敏反应,要她帮着救人,估计她是做不到了。
颂娴实话实说:“抱歉韦医生,我很想帮忙,但我没有这里的行医证,而且我的应激反应就是救助压力,我担心到时候自顾不暇,根本没办法帮忙。”
韦老爷子笑道:“让你帮忙也是为了让你的病症显现出来,我才好对症下药。至于行医资格证,我这里不用你诊断开药,二楼有个单独的女患者检查室,到时候你帮我在检查患者的病情,然后转述给我,我再给对方开药治疗就可以了。”
从医生角度来描述患者病情,不但清晰准确,还能缓解女病患的焦虑,颂娴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但还是有些担心:“我的脸肿得太严重的话,会连眼都睁不开,到时候估计也是没法给患者检查的。”
“到这里看病的病患基本都是慢性病,不会像医院急诊一样出现特别凶险的情况。再说来这的女患者其实比较少,大多是村里的老人,真遇到危险的情况,我也不能让你去检查,毕竟生死攸关,也就不能估计性别这类事情了。”
“我知道了韦医生,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会尽力帮忙的。”颂娴眼睛亮亮的,想到在这治疗期间还能帮到病患,她心里还有些小激动。
跟老爷子道别后,颂娴出门把诊所附近的环境都拍了一下才离开。
宋阿姨一会叮嘱她一个人住在这里要小心安全,有什么事一定要给他们打电话。一会又念叨着回城里超市给她买要带过来的生活用品。
“姐,要不这样,我每个周末带妈来复诊一次,也正好看看你。”小宇说。